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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前文+后续

念念春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用了。”阮柠心想,我们又不是一家人。但是这样决绝的话她暂时没有说出口。她和顾新玉之间暂时还没有到要撕破脸的地步。“今天是我的受难日,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了?”顾新玉的话说的冠冕堂皇。阮柠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个生日不是我自己过的?除了妹妹,你根本没记起过我。”顾新玉那边微愣:“是妈妈的错,以往每个生日你宋叔叔都在,我也不好叫你一起。今天你宋叔叔去国外出差了,就我们三个。”阮柠心底一片泥泞。“我不懂,为什么宋萌也是你和爸爸的孩子,但是你就可以带走她,和别人成为一家人。我就要被扔下......”爷爷奶奶很好,跟他们在一起的童年虽然贫苦但是也很快乐。只是后来她被人领养,恐怖的日子才是开始。她给顾新玉打过电话,求救过,她从一开...

主角:马宛海宋念露   更新:2025-02-19 0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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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宛海宋念露的其他类型小说《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用了。”阮柠心想,我们又不是一家人。但是这样决绝的话她暂时没有说出口。她和顾新玉之间暂时还没有到要撕破脸的地步。“今天是我的受难日,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了?”顾新玉的话说的冠冕堂皇。阮柠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个生日不是我自己过的?除了妹妹,你根本没记起过我。”顾新玉那边微愣:“是妈妈的错,以往每个生日你宋叔叔都在,我也不好叫你一起。今天你宋叔叔去国外出差了,就我们三个。”阮柠心底一片泥泞。“我不懂,为什么宋萌也是你和爸爸的孩子,但是你就可以带走她,和别人成为一家人。我就要被扔下......”爷爷奶奶很好,跟他们在一起的童年虽然贫苦但是也很快乐。只是后来她被人领养,恐怖的日子才是开始。她给顾新玉打过电话,求救过,她从一开...

《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不用了。”阮柠心想,我们又不是一家人。

但是这样决绝的话她暂时没有说出口。

她和顾新玉之间暂时还没有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今天是我的受难日,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了?”顾新玉的话说的冠冕堂皇。

阮柠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个生日不是我自己过的?除了妹妹,你根本没记起过我。”

顾新玉那边微愣:“是妈妈的错,以往每个生日你宋叔叔都在,我也不好叫你一起。今天你宋叔叔去国外出差了,就我们三个。”

阮柠心底一片泥泞。

“我不懂,为什么宋萌也是你和爸爸的孩子,但是你就可以带走她,和别人成为一家人。我就要被扔下......”

爷爷奶奶很好,跟他们在一起的童年虽然贫苦但是也很快乐。

只是后来她被人领养,恐怖的日子才是开始。

她给顾新玉打过电话,求救过,她从一开始的敷衍,到最后的置之不理,让她那颗藏着母女之情的心,彻底粉碎了。

“妈妈当时没有能力带走你们两个,你妹妹又是小的,我肯定是带走她。”

“妹妹跟我就相差五分钟出生。”她苦笑。

双胞胎早产,她是身体不好的那个,从小到大的药罐子,被领养之后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但是那几年温饱都是问题,更别提吃药了。

导致阮柠现在的身体很差,一年四季都在伤风感冒,小病不断。

“好了,不说这些了, 你快过来。我们已经出发了。”

说完顾新玉就挂断了。

阮柠原本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简单收拾了一下,阮柠打车去了湖上牧云。

高空餐厅景观别致,阮柠推开包厢门,宋萌和顾新玉坐在里面,面前有一个很漂亮的蝴蝶蛋糕。

“来了?蛋糕是我特地给你和你妹妹买的,这么些年还是你和妹妹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快来坐。”顾新玉场面话说的漂亮。

阮柠坐在了顾新玉身边,看到宋萌脖子上的新项链。

是HW的经典款Loop。

她忽然想起了在卓昂车里看见的那个蓝色盒子。

“这是妹夫送你的生日礼物吗?”阮柠含笑看着宋萌,“妹妹你是个有福气的,贺少长得帅,人还大方。”

宋萌伸手摸了一下项链,脸色略微有些僵。

“你说这句话,意思是卓昂哥人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阮柠含笑:“那要不我们换个男人吧?”

“你恶不恶心?”宋萌啪的一声将筷子扔在了面前,“你不会惦记上贺宴川了吧?我告诉你阮柠,你这种出身这种连个编制都考不上的老师,连贺家的门槛都够不上。”

宋萌心底想的是,就算我不喜欢贺宴川,也轮不到你。

“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阮柠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

生日,不吃白不吃。

她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吃过蛋糕了。

宋萌本来是要发作大小姐脾气的,但是被顾新玉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宋萌想了想,正事还没办,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顾新玉是老甲鱼,和阮柠来来回回寒暄了几句,要不是阮柠对她有清醒的认知,差点就被她母女深情的话给绕进去了。

“妈,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阮柠开门见山。

蛋糕也吃了,饭也吃了,实在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妈和萌萌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稍等。”

说完,顾新玉拉着宋萌出去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秃头的,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脸上甚至长满了老年斑。

阮柠心中一滞,下一秒便认出了他。

之前在宋萌的订婚宴上,她见到过的。

是顾新玉给她挑选的“下家”,那个六十多岁的严总。

“阮小姐,幸会幸会,你妈跟你说了我的情况吧?其实上次订婚宴上我就看上你了。”

“我可不敢被你看上,万一被你克死了怎么办?”

阮柠话语里面有着抵触。

“小辣椒啊。”

严总色眯眯的走到了阮柠的身旁坐下,话落的那一刻已经把手伸到阮柠的腿上。

阮柠连忙拂开了他的腿,立刻起身。

原来这就是顾新玉口中的生日礼物。

真是好大一份礼。

她盯着严总:“我不知道顾新玉给你了什么许诺,但是我不可能嫁给你。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哦?小妮子倒是挺带劲,够辣,我喜欢。”严总摸了摸下巴打量着阮柠,看着阮柠白色毛衣下的身材非常满意,“你说说看,怎么跟我鱼死网破?”

“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严总上前一把抱住了阮柠的腰,力道很大,她的体力根本不敌他。

“你放开我!”

“真香啊,听你妈说,你还是雏.儿?”

这句刺骨的话一下子钻进了阮柠的耳朵里,让阮柠浑身发毛。

她真的极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顾新玉亲生的,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说这种话?

阮柠必须自救,她附身,一口咬在了严总的手上。

对方吃痛得低声骂了一句,她走到门边上,拧了一下门把手,是从外面被锁上了。

“美女,这里是公众场所,所以我不会对你真的做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你妈已经把你用五千万卖给我了。”

阮柠脑中轰的一声。

顾新玉真的做到了让阮柠恶心的地步。

她内心的恨意愈发发了,像是树枝逐渐攀爬蔓延,深入骨髓......

“你敢动我,就不怕得罪人?”阮柠反问。

“得罪人?谁啊?在杭城还有我怕的人?你不会是要报警吧?警察可不管这种事。”

阮柠拿出手机,拨了贺宴川的电话。

其实她不想打给贺宴川的,让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她只会觉得丢人,而且并不能够得到他的怜悯。

男人对玩物是不可能有怜悯之心的。

但是她走投无路。

“喂,你在哪儿?”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那边的贺宴川此时正在陪同贺有鸣应酬。

原本看到这个电话没打算接。

但是下一秒,脑中浮现了她在床上哭地梨花带雨的样子,思索了几秒,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


贺有鸣用领养的方式将这个私生子带回家,想要堵住外人之口。

但是贺宴川和他长得越来越像,不管怎么看,都是亲生的。

这种行为不仅仅是将外人当傻子,更是将他这个家中的儿子当成了傻子。

原本应该属于贺宴川的一切,在贺宴川被领到贺家的那一刻起,就变了。

天崩地裂。

贺宴行唇角嘲讽:“时隔多年,她都结婚怀孕了,你还放不下她?但是她把你当成什么了?备胎?还是,我的替身?”

下一秒,贺宴川上前,一把拽住了贺宴行的衣领。

贺宴川额上的青筋暴起,满目仇恨得死死盯着贺宴行。

“你再说一遍。”

“阿川,孟阮把你当作替身,你就找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像的女人当替身。你在报复她吗?只可惜,你的对戒珍藏了这么久,日日戴着,孟阮的呢?早就扔了。”

贺宴行是知道怎么戳贺宴川的肺管子的。

他被激怒了,拽着贺宴行衣领的手极其用力,手臂上是遍布的青筋,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夺眶而出。

贺宴川厉声道:“贺宴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当初伤害她一次不够,还要再出现。”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孟阮,何来伤害?就算伤害了她,不是给了你趁虚而入的机会?像个小偷一样,跟她在一起了三个月。然后,就被甩了。”

贺宴行知道怎么样的话最伤人:“还有,我要娶的是阮柠。她对你来说无足轻重,你应该不介意吧?”

“你连一个替身都不放过?”贺宴川咬紧牙关,面部的肌肉都紧绷着。

“我娶她,和你的孟阮毫无关系,你想多了。”

贺宴川的眸中仿佛染了血:“你要对她做什么?”

“不是说无关紧要?你紧张什么?”贺宴行一眼看穿了他,“还是说,纠缠久了,都快爱上替身了?不应该吧,时间也不长。”

贺宴川冷哼了一声:“她跟我睡了那么多次,你是真不挑。”

“无所谓。”贺宴行的脸色平静又挑衅,“等我娶了她,我会让她身上,只有我的痕迹。”

话音落地,一个拳头挥在了贺宴行的脸上。

下一秒,身后传来孟阮焦急的声音:“贺宴川住手!”

孟阮不顾自己怀孕的身体,上前一把抱住了贺宴行,怒视着贺宴川:“你疯了吗?这里是医院。宴行哥,你没事吧?”

贺宴行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痕,笑着看向了贺宴川,像是在看戏。

贺宴川看着孟阮紧张的样子,眉心紧皱:“你知道他说了什么,你就护着他。”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应该打他!贺宴川,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你十岁才从外面被带回贺家,是不是这十年都没有教养,让你只知道挥拳对着自己大哥?!”

孟阮的话语极其尖锐刺骨。

落入贺宴川的耳中,让他出了神。

他略微眯眼,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孟阮口中说出来的。

那一瞬间,孟阮在贺宴川的眼中看到了破碎。

他眼尾泛红得盯着她,俊逸的薄唇紧抿着,不发一言,停顿几秒,转身离开。

*

阮柠坐在病床上,打开电脑在备课。

如果明天检查结果出来会诊之后,心脏没什么太大问题的话,她就可以暂时出院了,之后密切观察就行。

所以她得先备课,免得回到学校,忽然开始上课跟不上进度。

人也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能够忘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她才刚进到状态里没几分钟,门忽然被推开了。


贺宴川低头看着阮柠微微泛红的眼眶,看穿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像是马上要上战场害怕得发抖的士兵,但是又要在敌人面前伪装自己的懦弱。

佯装有经验,说的就是她这种。

“我问的是你的疤。”

贺宴川的指腹摩挲着她疤痕增生的地方。

“长成这样,歪歪扭扭。”贺宴川挑眉看她的眼睛,“脱你衣服第一眼就看到了,影响美观。”

阮柠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腕强劲有力,皮肤接触的地方,她是滚烫的。

她烧地厉害,却还在逢迎奉承。

“那我下次去医院整形科做个祛疤,慢慢把它消掉。”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什么?”贺宴川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她似的。

阮柠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怎么都逃不掉。

她哽了一下嗓子,故作柔弱地说道:“小时候早产,我妈放弃了我,奶奶把我带回家用米汤喂活了。后来六个月的时候一次肺炎去医院,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应该是早产导致的。爷爷奶奶没放弃我,带我来了杭城做了开胸手术。那个时候医疗条件没那么好,疤痕就增生了。”

阮柠想起林荟说的适当示弱。

但是这已经不算是示弱了,对于阮柠来说,相当于是将自己童年的伤疤硬生生在撕开给贺宴川看了。

阮柠不想说的另一个原因,是怕贺宴川觉得她体弱多病,还是先天性的疾病。

会不要她。

她眼眶微红:“那个时候保住命都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疤。”

贺宴川对于她的说辞仿佛并没有什么动容。

他松开她,旖旎过后,床上一片狼藉。

他靠在床上抽烟。

阮柠附身过去,趴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只讨好的小狐狸。

“你有心疼我吗?”

她的目光楚楚可怜。

“给你转了钱,去医院弄掉它。”

说完,贺宴川扔下手机。

阮柠又气又笑:“这么在乎它?”

有那么影响观瞻吗?

然而贺宴川下一句话就让阮柠闭嘴了:“她可没有疤。”

阮柠噤声,点了点头。

白月光皎洁无瑕,又怎么会有疤呢?

阮柠躺在他身上并不安分,撩得贺宴川有些难耐,附身又过来。

阮柠和他肆意得接吻,就在身体放松,大脑完全沉睡的那一刻,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贺宴川有些烦躁得松开阮柠,捞过手机,原本是要关机。

然而阮柠看到贺宴川停顿了。

她瞥了一眼。

备注是“孟”。

现在是半夜一点多,白月光的电话打了进来?

还是已婚的白月光?

多少有点意思了。

贺宴川果然很快就接了,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贺宴川的神色凝重。

“我马上过来。”

说完挂断,阔步走向衣帽间,回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一身卫衣裤子。

“给你半小时,离开这里。”

阮柠心头微微一窒,但是这种难过的想法很快就掠过了。

她还没把自己当回事。

但是嘴上依旧是温柔的追问:“这么无情?后半夜了,我就不能喘口气?”

贺宴川拿过外套穿上,哼了一声:“我怕你这身体,死在我家里。”

阮柠真想翻白眼。

什么人?

她心底其实是很难过的,谁都不想被人这么说。

但是就像贺宴川说的,她哪里有选择权?

门被关上,阮柠也准备走了。

她从床上起来,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又摔在了床上。

高烧,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让她的心脏更不舒服了。

捞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发现竟然是酒。

她跑到洗手间吐了出来,心想,贺宴川真的是个天杀的。

踉跄穿好衣服,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贺宴川竟然给她转了二十万。

祛疤。

阮柠点了退回。

她说过,只要那六百万,其余一分不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骨气,或许是仅存的那点自尊心在作祟吧......

走到客厅的时候,阮柠有些吃不消了。

她伸手捂着心口,从包中拿出了常备的药,走到沙发前拿起一瓶矿泉水吞服。

阮柠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怕自己真的出事。

心脏的问题困扰了她很多年,用医生的话说,目前的状况是死不了的,但是发作起来也很难受。

她准备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儿,等舒服一点了再打车走。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

身体一沾到沙发上,阮柠就睡着了。

睡得很沉。

*

贺宴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他浑身疲乏,打开门,看到玄关处的女士鞋子,眉心皱了起来。

她没走?

阔步走到卧室,打开门,床已经被铺得整齐,没有人。

回到客厅,打开灯,贺宴川才看到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他瞥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包和一瓶药,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俯身,用手背试了一下女人的额头。

滚烫。

贺宴川转身去了客房,拿了一床被子,扔到了阮柠的身上。

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家里有人,今天算是破例。

贺宴川没睡,大脑疲乏却清醒。

他走到了床头,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强行让自己入睡。

*

翌日清晨,阮柠从浑身酸痛中醒来。

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发烧引起的浑身疼痛,还是昨晚贺宴川玩得太过火了导致的酸痛。

她浑身难受,起来喝了很多水,看到玄关处贺宴川的鞋子才意识到他回来了。

阮柠想了想,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于是她强撑着身体,走到开放式厨房,给贺宴川做早餐。

如果把情.人当做是一份职业的话,阮柠觉得自己无比敬业。

从冰箱里拿了点面包鸡蛋和生菜,芝士片,午餐肉,她开始做三明治。

做完之后先闷着,她还有正经事要做。

阮柠去客房的洗手间洗漱了一下,脱掉外套和鞋子,轻轻推开了贺宴川的房门。

床上,贺宴川还没醒。

被子只盖住了贺宴川的腰,露出了健壮的上半身,他身材很好,很显然有健身的痕迹。

阮柠吞了一口口水,附身到了床上,开始吻贺宴川的脖子。

睡了那么几次,她知道他哪里最有感觉。

阮柠掀开被子,想要下一步的时候,忽然,一双长臂圈住了阮柠的上半身,将她整个人带了下去。


卓昂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在杭城站稳脚跟在谋划。

现在刚好有了贺宴川这步登云梯,卓昂自然不会放弃。

“不听我的话,到时候,你就失去谋生的手段,流落街头。看到你那些照片,贺宴川也不会继续要你。”

他忽然松开了她,阮柠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她捂住了脖子,大口大口得喘气。

“下周五,贺宴川会决定投哪个游戏公司,如果不是我,你就死定了。”

说完,卓昂转身摔门离开。

阮柠大口得喘气,撑在地上,停止了哭泣。

她必须想到办法,阻止卓昂。

卓昂的手段,远比沈建强要厉害。

他一个做科技的,自然是能够真的做到让她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看到那些照片。

但是......贺宴川.......

她在贺宴川那边,已经彻底出局了。

阮柠的大脑一片混乱。

卓昂,顾新玉,严总,养父,全部都在推着她往前走。

可是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阮柠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低声抽噎。

哭了很久,缓过神来,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轻易就放弃了。

原本她去找贺宴川,就是破釜沉舟。

有点磋磨算什么?

阮柠定了定神,她必须找个办法,让贺宴川重新留下她。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

阮柠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干净了眼泪。

“请进。”

进来的是贺院还有一群学生。

“阮柠是吧?”贺院看了一眼病历。

“对。”

“这几天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胸闷发烧,还没好。”

“行,等退烧了,需要做一个经食道心脏彩超。有家属吧?到时候需要一个家属陪同。”

阮柠一怔,家属?

唯一可以陪她的林荟,出差了。

经食道心脏超声,阮柠十几岁的时候做过一次,非常难受。

因为她本身就有过开胸手术的经历,再加上心脏情况现在也不是很稳定,所以院方要求她要有家属陪同做这个检查。

阮柠忽然觉得自己挺可悲的。

活到二十六岁的年纪,除了林荟这个朋友,竟然找不出半个能够在医院陪她的人。

但是她还是应下了,点点头:“好。”

*

晚上阮柠做了噩梦,梦里她的照片在网上,学校里,被铺天盖地得宣传。

她走在街上,到处都是指指点点。

就连路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嘲笑嘲讽的。

阮柠醒来,从病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

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原本阮柠是打算养几天病再去找贺宴川的,但是经过这一场噩梦,她忽然意识到了,像贺宴川这样的男人,想要找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想要补货,会愁没女人?

不行,在贺宴川身边出现新的女人之前,她得确保贺宴川没有忘记她。

反正厚脸皮的事情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阮柠现在俨然有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感觉。

第二天烧退了,阮柠整个人也松快了不少。

她跟护士“请了假”,回宿舍匆匆换了一身衣服,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又顺便去理发店做了一个卷发,然后,打车去了贺氏。

贺宴川说过,不准去贺氏找他。

但是除了贺氏,她连御府壹号的大门都进不去。

她别无他法。

但是去之前,阮柠还是先联系了陆知衡。

陆知衡得知了阮柠的来意之后劝她:“今天先别来,董事会那边吵得不可开交,阿川手里刚接手的南城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阮柠,我扔掉你果然是对的,你这种基因,不配当我的女儿。”

“宋萌跟我,难道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萌萌她.......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一辈子都不配知道。”

阮柠微微皱眉,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但是还没等她追问,就听见顾新玉说道:“如果你不把音频销毁,我总会让你后悔。到时候,就算你跪着求萌萌,也没用。”

话落,忽然两个橘子朝着顾新玉和宋萌砸了过来。

“啊。哪里来的胖小孩?神经病吧?”

宋萌这个人,半点都不像是富家千金,出口成脏。

阮柠看向门口,是滚滚。

“哼!谁敢欺负贺家三少的女人!”门口的滚滚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阮柠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孩真的是什么电视都看吗?

整得跟小土匪一样。

滚滚拿着一把玩具水枪冲了进来,朝着顾新玉和宋萌就是一通喷。

“啊!你这个臭小孩,你是不是有病啊!”宋萌尖叫着,打了贺一航的头一下。

原本是想打他后背的,不小心碰到了头。

下一秒,贺一航忽然倒在了地上。

“滚滚?你怎么了?”

阮柠吓了一跳,立刻附身去抱滚滚。

但是滚滚太重了,她根本抱不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打的,赶紧去叫医生!”

宋萌被吓坏了,还真的乖乖听话去了护士站。

很快医生就赶来了,忽然,滚滚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朝着阮柠眨了一下眼睛。

阮柠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在看到小家伙朝她偷偷眨眼的时候立刻放松了下来。

这个小孩,还挺机灵。

但是宋萌和顾新玉却是切切实实地吓坏了。

他们这才都认出了贺一航,是贺家唯一的孙子,贺家老先生和老夫人都宝贝地紧。

宋萌和贺宴川的婚事可以告吹,但是不能伤了人家唯一的孙子,跟贺家结仇吧?

顾新玉连忙跟了上去,阮柠陈趁此机会想要报复一下母女俩,于是她拿起手机报了警。

报警了,这件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半小时后警察来了,将宋萌带去警局做笔录,顾新玉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阮柠。

阮柠心想,这次竟然靠着滚滚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此时她刚好有个检查要做,就被护士带走了。

这个时候滚滚还在装,一个劲地喊着头晕胸闷。

这可把滚滚的育儿嫂给吓坏了。

阿姨一个劲的哭。

医生问阿姨:“小朋友的亲属在哪里?这种情况必须要亲属来医院了。”

医院也怕担责。

而且这位小朋友可是贺院的亲戚,也算是贺院的小孙子了,得罪不起。

“这可怎么办啊?贺先生出差了人在飞机上,贺总和夫人又去北城了,老先生和老夫人身体又不好我也不敢惊动他们......”

“小叔,快把我小叔叫来。”贺一航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小小年纪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戏精。

阿姨意识到了原来贺家还有这号人物。

毕竟平时贺宴川几乎不回老宅,也鲜少和贺家人来往。

只不过贺一航尤其喜欢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一见面就缠着他。

阿姨也是没办法了,她也不想担责任,于是打电话给了贺宴川。

此时的贺宴川正和陆知衡开玩一个海外视频会议,合上电脑,他便接到了阿姨的电话。

挂断之后,正在啃汉堡充饥的陆知衡问:“谁啊?”

“贺宴行的儿子,让我去医院。”


这种想法浮现在脑中,让阮柠吓得一个激灵。

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恐怖的想法。

她又不是贺宴川的女朋友。

“我跟他起码,睡过几次。”阮柠说话也很直接,毕竟他们现在说的,就是男女这档子事。

如果这都需要遮遮掩掩,也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贺宴行的眼底似有一丝玩味。

“你要是同意,我们也可以。你试试看,是他比较厉害,还是我。”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果然是老甲鱼,结过婚的男人到底是不一样。

贺宴川口中都没说过这种话。

“这.......倒是不用了。”阮柠倒吸一口气。

“阮小姐,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我要去南半球出差,等我出差回来,我要你的答复。”

强势的口吻,倒是和贺宴川一模一样。

阮柠开始怀疑外界的传言是真的,贺宴川如果不是贺家私生子,又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

贺宴行离开后,阮柠脑袋一片混乱,像是塞满了浆糊一样混沌。

她有些纠结。

将疑惑发给了林荟之后,林荟一边上班一边摸鱼发来消息。

“柠柠,说真的,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贺宴行。”

“展开说说。”

“V我500,我给你分析。”

“身无分文。”阮柠发了一个抱拳的表情,“女侠饶命。”

林荟忍不住笑:“首先,贺宴行是个离婚的,还有个孩子。你嫁过去都不用生娃了。你有先天性心脏病,轻易不能怀孕。其次,贺宴行是主动跟你提出交易,而贺宴川那边一直都是你主动,他也没给你什么回应,甚至还把你当刀使,用来刺激白月光。是个人都会选贺宴行。”

阮柠看了之后云里雾里的:“可是我总觉得贺宴行来者不善。”

“不都是做交易的吗?你在贺宴川那边,也是来者不善。”

阮柠又被绕进去了。

但是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贺宴行和贺宴川,一个是豺狼,一个是虎豹,的确都不是好惹的。

但是贺宴行总让她觉得更加害怕......

都是被当做工具人,当做一把利刃,她需要好好思考。

但是还没等阮柠和林荟讨论太多,门忽然被打开了。

从门外闯进来了顾新玉和宋萌。

宋萌哭哭啼啼的,指着阮柠就是破口大骂:“你害得我在全杭城人面前丢脸,阮柠,你这个贱人!”

阮柠还没反应过来,顾新玉一个巴掌就狠狠得打了下来。

阮柠又切切实实得挨了一巴掌,还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伸手捂着脸,静静的等待脸颊上传来的疼痛麻木感消失。

她觉得很疼,但是脸上的疼痛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心底的疼痛厉害。

“阮柠,我自以为对你不错。自从你大学考到了杭城,我也没有苛责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杭城。读大学的时候你跟我要了几次钱,我都给你了,你还不满意?非要让我们宋家颜面扫地?”

阮柠听见这些话,心底麻木不仁。

她抬头凝视着顾新玉的眼睛。

“我考到杭城,是我的本事。我来这里念书,也不是来投奔你的,不需要你的同意。”

宋萌冷哼了一声,双臂抱在身前:“你不是来投奔妈的?鬼信。你这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们看不出吗?你就是想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留在妈身边。”

“是啊,我留在妈身边还需要理由,凭什么你就可以无理由被捧在手心里?”阮柠厉声反驳。

其实她不应该生气。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刚刚才有交集几天的人,阮柠在听见贺宴川的声音的时候,竟然眼睛泛酸。

她在心底提醒自己,女人大忌就是对不可以喜欢的人心软心动。

睡了几次了,在危难时求他帮个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帮帮我,我在沪上牧云的包厢,我妈要把我卖给老头。”阮柠其实是一个语言组织能力很强的人,毕竟是老师,但是此时却是无限慌神,口齿都有些发颤。

那边停顿了一下,阮柠心底也是微微颤了颤。

他是不是肯定觉得,这只是一件不需要麻烦他的小事?

有些失望无助,那个严总好整以暇得看着她,好像是在看戏,根本不着急她挂不挂电话。

因为不相信她能够求助于谁。

“求你,帮帮我......”

女人低声哭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却迟迟没有等来贺宴川的开口。

忽然,那边挂断了电话。

阮柠一愣,贺宴川的无情让她有些懵了。

她以为他好歹会说一句。

“自己父母都不要你的人,谁会帮你?”严总冷笑着说道,她看出了阮柠的窘迫,“电话里是你哪个小情.人?人家根本不想帮你。”

阮柠心底虽然有些酸楚,但是并没有想太多。

贺宴川不帮她也是正常。

毕竟,他们之间寥寥几面,还都是在床上。

甚至没有沟通过的关系,谁又愿意是谁的累赘?

此时,酒桌上。

贺有鸣咳嗽了两声,今年他的身体已经是每况日下。

如果不是因为南城这个项目极其重要,也算是他为贺宴川铺路,他也不会从病床上强撑起来带这个小儿子来应酬。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接电话?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贺有鸣的声音严厉板正,眼神极其不悦。

从小,他对贺宴川就是严格的,甚至是严苛的。

“一点小事。”贺宴川回答。

“小事就给我收心,你在外面的花边新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等我死了之后被你大哥一人独占江山,你就继续浪荡。”

贺有鸣一直在为贺宴川筹划。

为这个名义上的养子筹划、

“是。”

“我听说你找了个和小孟一样的女人?我自以为帮你找个宋萌已经是对得起你,你还要怎么样?”

“爸,只是玩玩。”贺宴川的口气是轻蔑的。

听见他这样的口气,贺有鸣才算是安心了一点:“我给你时间,处理掉这个女人。别影响联姻。”

贺宴川没回答,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

沪上牧云。

顾新玉和宋萌坐在隔壁包厢正淡定得喝茶。

“不知道怎么样了。”宋萌担心地说道。

“急什么,这是毕竟是餐厅,我又不是真要让他们做什么。只是让严总摸摸她,吓吓她,震慑一下阮柠,让她清楚自己以后是要嫁给严总的。别到时候结婚了给我哭哭啼啼。哭得家门都倒霉。”

“妈,还是您最聪明。”

就在这个时候,顾新玉忽然听见包厢外服务员一阵急促的声音:“先生您不能进去,客人说了不能打扰。”

“滚。”

顾新玉连忙起身,打开门,当看到是杨旭的时候,愣住了。

“杨特助?”顾新玉皱眉,宋萌也愣住了。

杨旭是贺宴川的贴身助理,自然代表贺宴川。

“宋太太,开门。”杨旭的神情严肃,指着关着阮柠的那扇门。

“杨助,萌萌在这里呢,那边包厢我也不认识呀。”顾新玉笑着敷衍。

“我说,开门。”杨旭看都没看宋萌一眼。

“这是怎么了?”顾新玉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

杨旭失去了耐心,直接一脚踹开了包厢门。

房间内,阮柠正拿着叉子对准着一个老头,杨旭走到了阮柠身前,挡住了脸上满是泪痕的阮柠。

“严总,幸会。”

“你是贺......贺少的人?”严总原本还正色眯眯得上头,忽然看到杨旭怒气冲冲得踹门进来,吓得不轻。

“知道,还不快滚?”杨旭的声音冰冷。

“宋太太,你那小女婿,还管你大女儿的事?”严总脸色不悦得看向门口的顾新玉。

说实话顾新玉也还没回过神来。

“严.......严总,您先回家?之后我亲自上门赔罪。”顾新玉赔笑着,眼神凛冽得看向了阮柠。

阮柠躲在角落里,浑身发冷。

她不敢想,如果杨助没有及时赶到,她肯定会被严总占便宜。

因为有着养父带来的童年阴影,阮柠特别害怕这种事情,是看到这种色眯眯的,想要对她上下其手的老头,她就会想起那段时间每个晚上,养父都要摸黑伸进她被子里的糙手......

“还不滚?还是你想跟贺少聊?”杨旭看到了阮柠的恐惧,厉声对严总说道。

严总还没嚣张到敢惹贺家的程度,况且贺宴川又是个混不吝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别别,我现在就走。帮我跟贺少问好。”

严总是个老油条,见状不对连忙走了,临走之前还狠狠瞪了顾新玉一眼。

顾新玉微微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而走上前,抬手,正欲一个巴掌打在阮柠脸上的时候。

下一秒,杨旭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宋太太,慎重。”

顾新玉懵了,抬头看着杨旭:“杨助,她和贺少是什么关系?贺少都让你出面了?”

宋萌更是咬牙切齿,在后面狠狠盯着阮柠:“阮柠,你是不是早就攀上贺宴川了?你还是不要脸,你以为贺宴川看得上你?不过就是因为你跟我有几分相像,又是因为是亲戚,所以才会帮你。”

宋萌真是好大一张脸。

但是阮柠此时没有力气跟她争执,扶着椅子坐下,浑身发冷。

童年阴影,永远需要医生去治愈。

杨旭松开了顾新玉,活动了一下手腕:“宋太太,和您无关的事情,少打听。”

说完,杨旭转过身看向阮柠:“阮小姐,我送您。”

阮柠自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和杨旭匆匆离开。

走的时候她看向顾新玉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失望。

车上,阮柠回过神了一些,她问开车杨旭:“杨助,贺少在哪儿?我想当面谢谢他。”

她还以为,他不会帮她。

“贺少说不用,让我送您回家。”

他倒是预判了她要见他的想法,知道她会抓住一切机会见他。


这些是阮柠内心真实的想法,然而说出口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貌似有些可笑。

听上去,像是一个虚荣的捞女,在为自己做无力的辩白。

贺宴川的手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戒指,舌尖在齿上轻轻扫了一下,顽劣得笑了。

“阮柠,你对我也一无所知。”

阮柠心底咯噔一下,如坠深渊。

和贺宴行说的话一样。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阮柠低声问,声音仿佛是在求饶一样温存,“起码,我能让你满意,让你欢愉,不是吗?”

阮柠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用这样风情万种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试图用他最原始的欲.念,来勾起他的怜悯。

然而贺宴川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游戏结束了,阮柠。”

说完,他离开了病房。

阮柠没追上去,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

浑身上下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在刚才耗尽了。

此时的阮柠,好像被抽干了一切精神的枯木,伸手撑在病床上,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她完了。

彻底完了。

就在阮柠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被敲响,从外面走进来了让阮柠这辈子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的脸。

卓昂拿着一捧花走了进来,阮柠立刻皱眉瞪着他:“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情绪随时随地都要爆发。

卓昂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柠,说道:“你和萌萌闹了这么一出,我从警局去接的她,顺便来看看你。”

“我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出去。”

卓昂却是极其不要脸,将鲜花放到了床头柜之后,走到了阮柠面前。

“柠柠,我们好好谈谈?”

“别这么叫我。”

“也是,你现在都攀上贺宴川了,的确不能这么叫你。毕竟我惹不起贺宴川。但是阮柠,是不是太下贱了一些?为了找一个比我更有钱的,竟然找上贺宴川那种声名狼藉,玩弄女人的家伙?”

阮柠咬牙切齿,正愁气没地方撒。

“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是你先出轨在先。你出去,否则我叫保安。”

阮柠还在发着烧,刚才又因为贺宴川情绪激动,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别急啊,你看看这个。看了之后如果你还打算赶我走,那我就走。如果你想好好跟我谈,那我们就谈谈。”

卓昂拿起手机,放到了阮柠面前。

阮柠抬头,当看到屏幕上的照片的时候,瞬间,眼神慌乱。

“你是哪里弄来的?!”

屏幕上的照片,是沈建强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偷.拍的照片。

各种各样,难以入眼。

明明,她已经用六百万,让沈建强删了。

“不对......沈建强明明当着我的面删掉了照片还有备份,为什么你还会有?”

阮柠想要扑上去抢卓昂的手机,但是手机却被卓昂捏在了手里。

她的力气和卓昂相比简直就是相形见绌。

卓昂现在仿佛就是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嘴角挂着阴冷狡猾的笑。

“因为你的养父,两个月前找过我,他拿这些照片威胁我,想要我给他钱。”

阮柠瞬间明白了,她的嘴唇都是颤抖的,身体更是抖地好像一个筛子。

她眼神恐惧地望着卓昂:“两个月前......那个时候你和宋萌已经出轨好上了。所以.......”

阮柠有些不敢想下去,因为她害怕。

她没想到人性的底色竟然可以恐怖如此。

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被这两个施害者,拿捏着把柄。

“没错,所以我就花钱买了这些照片以备不时之需。等哪天要告知你我和宋萌的事情的时候,你如果不同意,我就拿出这些照片威胁你。”


他的声音低冽,眸色冷峻。

一双薄情寡义的眸子,让人胆寒。

“滚滚,你瞎说什么?”阮柠皱眉,盯着贺一航。

贺一航听见阮柠说她是在瞎说,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得对阮柠说道:“漂亮阿姨你怎么可以说我瞎说呢?我爸爸昨天去出差前不是问你了吗?要不要嫁给他?”

这句话一出口,阮柠彻彻底底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哪怕她和贺宴川相隔几米远,但是她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你是不是在做梦?”阮柠觉得小孩应该是好糊弄的,敷衍道。

而且这个小家伙昨天竟然在认真听?!

她以为这么小的小孩子,听见这些话也只会在耳朵里面过一遍,并不会记住。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现在的小孩。

贺一航急了,皱着小胖脸说道:“你不是还说我爸爸提的条件挺吸引你的吗?”

阮柠瞬间觉得,自己没被顾新玉气病发,现在快被这个小屁孩气得病发了。

真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阮柠的脸色都煞白了。

贺宴川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随意得敲了几下,脸比万年冰霜还要冷。

然而贺一航的话还在继续:“爸爸还让你试试,是小叔厉害还是他厉害哈哈哈哈。小叔,你们是要拔河比赛吗?”

童言无忌的一句话,直接将阮柠推向了无尽深渊。

她微微闭眼,脑中已经粉碎了所有对贺宴川攻略的幻想。

贺一航用一己之力,让她彻底完蛋了。

贺宴川一直紧抿着薄唇没说话,忽然,他起身。

几步走到了阮柠身旁,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出来。”

阮柠没有犹豫,立刻转过身跟上了他。

贺宴川走到隔壁病房门口看了一眼:“你的?”

“嗯。”阮柠讷讷点头。

下一秒,阮柠整个人被拽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被抵在了门后的墙上。

病房门被锁上,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的鼻尖抵在她娇俏的鼻头上,呼吸近在咫尺,阮柠都能够感受到他滚烫又愤怒的气息。

贺宴川的人格底色就是危险的,阮柠从一开始就有些惧怕他。

尤其是现在......

在她犯错的时候。

“我警告过你,不要靠近贺宴行。”贺宴川的声音里面裹挟着怒意。

他的手掌在她的脑后,没有让她的后脑勺直接撞到后背的墙上。

然而这个动作并没有让阮柠觉得温柔或是如何,唯有害怕。

“是他跟着滚滚来的我的病房。”她极力想要解释。

但是说出话之后发觉好像并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他来,你就跟他调.情?”

“没有。他忽然说让我考虑跟着他......”

“所以你就比上了?”贺宴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说实话阮柠第一次见他发火的样子。

她有些招架不住。

阮柠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没有,小孩的话你别信。”

“你的话我就可以信?”贺宴川反问,“所以,你打算和他试试?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这句反问直接让阮柠憋红了脸。

“我还不至于浪.荡到了这个地步。”

“在我那边受了点冷落,就急不可待去找我大哥?”

“都说了是他来找的我,不对.......是滚滚.......”

“对什么男人都能发.骚?”

贺宴川的话,有些陆骨,刺激着阮柠的耳膜。

阮柠盯着这张轮廓紧绷的英俊脸庞,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她百口莫辩。

她似乎只能够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安抚他,讨好他。


果然,当金主的替身这件事,不是谁都能够胜任的。

贺宴川如墨一般的眼神落在了阮柠和贺宴行的手上。

阮柠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贺宴行还抓着她的手腕。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像是两个人牵着手。

贺宴行倒是会看时机的,很快松开了阮柠的手,看着贺宴川的眼神里,像是挑衅。

贺宴川开口,他的声音像是冬天里面淬了冰的水。

“你倒是赶到的及时。”这句话,是对贺宴行说的。

“你也不慢。”说的,是指Eirlys的事情。

贺宴川看向了阮柠,一双眼睛好像要将她盯死。

阮柠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降。

完了。

她明明说过自己会和贺宴行择干净关系,删掉所有联系方式,然而现在却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得“牵手”。

是个人都不会信任她。

她很难怀疑,贺宴行不是故意的。

Eirlys挑眉看着阮柠:“怎么我出现的地方,你都要出现?学人精学成这样?”

阮柠真是气笑了,她很不想在贺宴川面前和他的白月光起冲突,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但是阮柠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住在心胸外科,你住哪儿?你跟我一样有心脏病吗?”

一句话,堵死了对方想要反驳的话。

然而下一秒,贺宴川忽然伸手抓住了Eirlys的手,转身离开。

阮柠原本心底不松开,然而在Eirlys离开的时候,阮柠忽然看到了她看向了贺宴行。

那个眼神,女人懂女人,里面蕴藏的深深眷恋,好像是不舍得离开......

阮柠微微皱眉,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她抬头看向贺宴行,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情意。

“贺先生,她喜欢你。”阮柠的话语里面,带着一点讥诮,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贺宴行垂眸,看着女人聪明的眼睛,有些赞赏:“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我很期待我们的合作。”

“不了。我没兴趣当人后妈。更不想卷入你们的三角恋。当替身够累了,再多几个剧情,我的大脑cpu都要烧干了。”

阮柠大概捋清楚了。

应该就是贺宴川喜欢白月光,白月光爱着贺宴行,贺宴行不喜欢她。

所以最终白月光远走他乡,嫁给了别的男人。

那她回来干什么?

甚至还怀孕了回来的。

回来就算了,她不应该去找贺宴行吗?为什么回头去找了贺宴川?

找了贺宴川,不就是给阮柠的攻略增加了巨大的难度吗?

阮柠倒吸了一口气,心烦意乱。

她没再理会贺宴行,回到了病房。

*

妇产科走廊尽头。

两个身材相似,容貌也相似的男人,哪怕是站在医院,也是一道风景线。

贺宴川虽然是弟弟,但是更高一些,站在贺宴行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眼神中,带着警告和威胁。

“离她远点。”

贺宴行却笑了:“你说的,是阮柠,还是孟阮?”

贺宴行看着贺宴川的眼神里面带着浓重的嘲讽。

贺宴川烦躁得想抽烟,但是碍于这里是医院,忍下了。

烟盒在手中转着圈,贺宴川的目光落在那一枚有些磨损的对戒上,时间久了,再好的戒指都有磨损。

更别说是人。

贺宴川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抬起头看向贺宴行,开口:“你觉得一个无关紧要的替身,值得我警告你?”

贺宴行唇角一勾,看着这张和自己父亲相似度极高的脸,心底便一阵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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