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他猛地冲过去,关上卧室的门,又冲到我的面前。
他怒目圆睁,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脚边。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我连头都没低,笑着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
“好了,小叔,你这是干什么,两个孩子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你再出了事儿,可怎么办啊?”
我低下了头,看着他,他也在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恨,有痛,有悔,最多的是恐惧。
看着他浑浊的眼里,倒映出的浑浊的我,我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2.
“噢,小叔,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唐家村要被开发成度假村了。”
“我承办的,你知道的,总是有些刁民啊,给钱也不走,我不胜其扰啊!”
我后退了几步,说着。
他动了,他几乎是爬着,爬到我的脚边。
“我知道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但是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的两个孩子他们无辜啊!”
他哭得好像要死了一样,鼻涕和眼泪一起糊在脸上。
我冷着脸缓慢抽走他紧抱着的腿:
“可怜啊,孩子当然可怜啊,小叔,我可怜吗,我哥可怜吗,我母亲可怜吗!”
“这屋子里的哪一件家具,你开的车,他们花的哪一分钱,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哪一分钱不是当年的钱啊,这染着血的钱你花得很安心啊!”
他重新爬了过来,跪倒在我的面前,浑身抖着,半晌才磕巴着说:
“当年,当年...”
“不用说了,自我父亲当年死在狱中那时起,我还能忍着恶心叫你一句小叔就是看得起你了!”
“这么多年了,你的福也享够了吧,到了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我来找你干什么,你应该已经有些想法了,我想听见我想要的回答!”
他趴在地上良久,再次抬起头时,眼睛里又染上了凶狠:
“当年,我们兄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