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鬓边金丝鸾鸟步摇在血腥气中簌簌作响。
泉熙筱看着铜镜里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姐姐可认得这个?”对方剥下人皮面具冷笑,染血的锦囊掷在地上,数十只蛊虫从绣着并蒂莲的绸缎里爬出。“当年你娘剖开双生蛊母体逃出南疆,害我母亲被剜目断舌做成人彘,在陶瓮里熬了整整七年才咽气……”
那些总在午夜梦回时纠缠的碎片——琉璃宫阙里的婴啼、浸透药香的襁褓、雪地里撕咬的狼群——突然在蛊虫振翅声中连成骇人的脉络。
“小心!”雕花木门轰然碎裂,玄甲染血的王爷破风而来。历明戈剑锋掠过她耳畔,削断假公主一缕青丝。
假公主忽然诡笑,腕间银铃震碎满室红烛。泉熙筱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出蛛网般的血线,与对方颈间跳动的蛊纹遥相呼应。那些蛊虫突然发狂般涌向历明戈的铠甲,却在触到剑锋时化作青烟。
寒刃破空时,历明戈的剑锋已抵住北狄公主咽喉:“难怪筱筱当年被扔在狼群,原是给你们腾位置。”
“双生蛊最忌见血亲相残。”历明戈反手割破掌心,将泉熙筱颤抖的手按在伤口处,“我应该早就想到……”他剑尖挑起假公主腰间玉珏,与泉熙筱的凤凰佩严丝合缝,“大祭司,你教出来的傀儡连信物都拿不全。”
北狄公主的面色苍白如纸,喉咙处那冰冷的剑锋让她心生恐惧。
历明戈碾碎手中蛊虫,血珠顺着剑身滴落,假公主突然发出非人的惨叫。她面上肌肤寸寸皲裂,露出底下遍布疤痕的真容。
泉熙筱腕间血线骤然发亮,仿佛有烈火在血脉里奔涌。她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回:南疆祭坛上哭泣的孪生婴儿,琉璃宫灯下交叠的人影,还有雪夜里抱着她跳下悬崖的素衣女子……
“筱筱别看。”温暖手掌覆住她双眼,历明戈的声音混着皮肉烧焦的声响传来。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大祭司出来吧,三十年前南疆圣女的债,该还了!”
曾经的记忆被再次掀起,那份痛苦的回忆让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