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闪回,每个生物舱都贴着“πробный образец”(实验样本)标签。
岩浆瀑布突然倒卷!他们下方五百米处,青铜齿轮咬合的巨型装置正在启动。赫尔佐格扭曲的笑声在深海回荡:“欢迎来到白王的产房...我亲爱的试管婴儿们。”八千根青铜管奏响龙文安魂曲,海底火山群同时喷发,硫磺烟尘中浮现出二十个浑身插满导管的少年——每个腰间都别着折刀,打着星际争霸限定版Zerg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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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明治神宫
橘政宗的遗像突然渗出汞液,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混血种谱系图。当最后一滴触碰到上杉越墓碑时,所有神官捧着的骨灰坛同时炸裂。乌鸦头也不回地冲出拜殿,怀里那串骨瓷铃铛正在发烫——大灵龛的御神镜里,分明是圣骸钻入绘梨衣脊髓的画面。
风铃在七级地震中作响,声音却来自1983年的西伯利亚。路明非闭眼前看到的最后画面,是绘梨衣的银发褪成雪白,如同行走在世间的,另一个活过来的白王厄莉娅。
(齿轮嵌入命运的转轴,试管婴儿正在成为孵化古神的器皿)
第五章·血脐
白王产房·青铜子宫
绘梨衣的银发缠上路明非手臂时,他听见了脐带剪断的声音。八千根青铜导管如活蛇游来,却在触碰他们的瞬间锈蚀成灰。海底岩浆突然冷却成黑色结晶体,表面折射出1991年西伯利亚的暴雪——两个浑身插满输液管的婴儿正隔着培养液对视,红色与黑色的发丝在水流中缠绕成双螺旋。
“哥哥?”绘梨衣突然开口,这个称谓让所有导管发出玻璃破碎般的脆响。路明非看见她锁骨下浮现出罗马数字Ⅶ的烙印,正与自己在三峡水库昏迷时出现的胎记完全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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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湮灭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