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无神地问我,“是福宝回来吃晚饭了吗?”
“福宝死了,死人是没法吃晚饭的。”
我微笑着替她脱了鞋,将她那双冰冷的脚使劲往滚烫冒泡的开水里摁!
婶子被烫的哇哇乱叫,一脚踢翻了脚盆。
“你胡说!我的福宝怎么会死!他只是玩过头了。”
她一把推开我,光着烫伤的脚跑出去开门。
门口站着个胖乎乎的人,身形真像福宝。
我以为看花眼了,使劲揉了揉眼睛。
没错,是福宝。
我的脸“唰”地白了,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福宝没死?那挂在树上的尸体是谁的?
“福宝,我的福宝,你跑去哪儿去了?”婶子一把搂住儿子,又哭又笑。
福宝的下巴搁在婶子的肩膀上,正盯着我笑。
他的笑容很生硬,像是贴上去的,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而他的眼神,莫名的熟悉!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脑袋都要炸了!
这时候,婶子的身体忽然顿了一下,只听“噗呲”一声闷响,刀尖穿透了她的棉服,从后背钻了出来。
那不就是我爷的杀猪刀吗?!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婶子脑袋一歪,嘴里汩汩冒着血,瘫软在地。
假福宝握着血淋淋的杀猪刀,冷冷盯着我。
9
慌乱之间,我夺门而出。
跑到门前的那条小路,迎面遇着我爷和小叔。
“你跑出来做啥子?”小叔问。
“福宝把婶子杀了。”我说。
“福宝?贱骨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爷皱着眉头拽我回家,婶子就躺在堂屋门口,流了一地的血。
凶手已经不知去向。
我爷踢了儿媳一脚,小叔则扑上去抱着尸体大哭。
“是你把你婶子杀了?”
我爷瞪圆了眼,像一头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