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散发着浓重的药水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发生什么事了?”我轻声问。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突然,他扯开连帽衫的拉链——我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
他的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渗出血迹。更可怕的是,那些绷带下似乎还有更多陈旧的伤痕。
“我爸的人。”他苦笑,“这次玩得有点大。”
我感觉呼吸变得困难:“我们去报警......”
“没用的。”他打断我,“警察管不了程家的事。”
我这才想起,程氏集团在本市的影响力。程深的父亲,那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林小夏,”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发疼,“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不可能。”我反握住他的手,“你答应过要教我数学的,别忘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正意义上的笑容,虽然带着苦涩,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你就像个傻子。”
“那你就是傻子的同桌。”我回敬道。
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家时,突然停下脚步:“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会等我吗?”
我抬头看他,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少年,或许比我想象中更加孤独。
“会。”我说,“不管多久。”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复杂。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他轻轻抱住了我。
那是一个克制的拥抱,却让我感受到他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药味:“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你听到的关于我的任何事。”
“什么意思?”我抬头看他。
但他已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