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平静。
我最先回过神,奔到纱薰的面前,跪抱起她——感谢上天,她没有受伤。纱薰从惊慌的神情中回过神来,纱薰那烟波盈盈的眸子带着点水气看向我,一把抱紧了我:“我的上帝,谢谢你,弗洛!” 。我抱起来她出了马场,这一刻,我很开心,我想纱薰没有再把我当偶人看了,她对我说谢谢了。
纱辛恍恍惚惚的正走过来,突然一下子放声大哭,扑倒在我肩头。
现在回想起来,她们姐妹长得真像,但此时我还是不明白,为何我每次看到哭泣的纱辛只有怜悯,望着纱薰的时候却总有想低头吻她的心不在焉。
一个星期后,纱薰有了新的偶人,那是个看起来有些古典气息的美男子。但奇怪的是,纱辛对姐姐的新偶人并没有表现出以往的妒意。
倒是有一次维尔的王室聚会后,她对我说道:“弗洛,我觉得你比乔治棒多了。”
之后,日子一天天流失,平淡而微妙,我想我已经压抑住了自己初见纱薰时,疯狂的想要接近和紧抓她的那股冲动,更习惯以一个偶人的身份注视着她。
每个月最末的一天,盛大的宫廷舞会,我总是会一早就守候在公主们的楼下,看起来是为了等待梳妆的纱辛,实际上是希望看到纱薰的身影。圆舞一开始,她对面的男子便成了我嫉妒的对象;但是等到她跳到我的面前,用那眼波盈盈的目光看我时,我又希望这个世界不要对我太嫉妒。
亚德兰特圆舞偶人是不能和贵族对跳的,每次当她跳离我身边时,我都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我真的是一个亚特兰特的圆舞偶人么?不,我不是偶人,我也是人类,我也可以拥有类的感情。
“纱辛公主!请回我这里来,弗洛只是个偶人啊!”
在那个圆舞还未开始的夜晚,当我的目光被周围的叫喊声从纱薰身上收回时,我突然发现,纱辛竟然站在我的对面,朝我笑却不敢看我的眼睛,然后低下头,提裙,屈膝。
我下意识的向她鞠躬,然后她抬起头,把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