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绿豆稀饭荡起一圈涟漪，“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就是想知道。”桃桃低下头，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绿豆稀饭。
外婆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所以晚上抬头看星星的时候，就能看到想念的人。”
桃桃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外婆在骗她。
那些人根本没有变成星星，他们还在人间游荡，穿着生前的衣服，做着生前常做的事。
只是...他们都没有脸。
那天晚上，桃桃又看到了更多不寻常的东西。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些影子慢慢汇聚成一个个人影。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正想伸手拉上窗帘，她看到院子里有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在跳舞，他们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水中移动。
桃桃赶忙跑回床上，躲进被窝里，紧紧闭上眼睛，但那些画面依然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第二天早上，桃桃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外婆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疼地说：“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桃桃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她看到外公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他最爱用的烟斗。桃桃愣住了，外公不是去镇上卖竹筐了吗？
“外公...”她下意识地喊道。
外婆的手一抖，鸡食撒了一地。“桃桃，你在说什么？”
桃桃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外公的样子看起来很模糊，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而且...而且他的脚没有踩在地上，是飘着的。
“我...我...”桃桃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外婆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别怕，桃桃，别怕。”外婆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是不是...是不是能看到什么？”
在外婆温暖的怀抱里，桃桃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把这段时间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