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更新提示响起,她看到周野秒赞了自己发的星轨图。而他的朋友圈则更新了一张三万英尺的云海,配文写着:“经度116°23,纬度39°54,预计偏离原定轨迹83公里。”
(全文完)
《青梅记事本》
七岁那年的暴雨天,我在校门口数着水坑里的泡泡。灰色运动鞋突然闯入视线,伞柄上还挂着便利店的热豆浆。“林小满,要蹭伞吗?”顾言把伞倾向我这边,自己右肩瞬间淋湿。
那是我转学第一天。后来才知道,这个总考年级第一的男孩,因为淋雨送我回家感冒了三天,却不耽误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往我课桌兜里塞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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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生日,当父母在客厅摔碎第三个花瓶时,我蹲在楼道啃冷掉的鸡蛋灌饼。楼梯口的感应灯突然亮起,顾言抱着天文望远镜部件下楼,白衬衫沾着机油。
“要不要看猎户座?”他带我爬上顶楼水箱房。夜风掀起他校服下摆,露出腰间淡红的烫伤——上周替我挡洒掉的开水时留下的。
望远镜里星云旋转,他递来玻璃罐:“我每天往里面存一颗星星折纸,等攒够一百颗...”他摸摸我的头,“就实现你一个愿望。”我打开罐子,九十九颗星星上全画着“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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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运动会,我跑完八百米瘫倒在草坪上。顾言跨过加油横幅走来,手里冰镇汽水瓶上布满细小的水珠。“别躺,不容易呼吸,会呛风。”他蹲下替我系松开的鞋带,后颈被晒得发红。
围观女生窃窃私语,我占有欲作祟故意大声说:“顾大学霸对谁都这么好吗?”他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难得严肃:“只给迷路的小太阳当指南针。”
后来听说他把文科班女生送的情书原封退回,却在草稿纸上画满我跳远时翘起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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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分隔两地,我留在本地读大学。顾言每天傍晚六点准时发来落日照片。那天周末我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