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我,他扯开了礼服。
缠绕在他腰间的炸药瞬间引燃……
最后,当一颗子弹贯穿他心脏时,我听见他笑着说:“给孩子取名...叫望舒...”
血雾在空中绽成并蒂莲,他倒下的身影与十七岁那个吻重叠——那时他唇上有薄荷糖的甜,此刻血滴进我眼里,把整个世界染成猩红。
我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外面则是传来阵阵警笛声……
21
手术室顶灯晃得人眩晕。
护士第三次掰开我抠进掌心的手指:“家属不能进......”话音戛然而止。
沾着裴小龙血的外套口袋里,掉出枚银戒,内圈刻着XY两个字母,被血糊成锈红色。
麻醉剂注入静脉时,我听见仪器规律的嘀嗒声。
恍惚看见他倚在产房门口,蓝白校服被夕阳镀成暖金色,指间转着戒指向我挑眉:“等孩子会咿呀学语,我就教他喊爸爸。”
墓碑前的蓝色的满天星沾着晨露。
我摸着隆起的小腹读结案报告:“......裴小龙同志深入虎穴八年,缴获毒品九吨......”
读完后,我的嘴唇颤抖……
报告末尾的鲜红公章,像极了他胸口洇开的血。
远处齐铭撑着黑伞走来,我迅速将无名指上的银戒攥进掌心。
他递给我一枚黄色肩章:“我们在裴小龙的残骸里发现的。”
我接过仔细一看,是一枚沾有血迹的肩章,上面竟印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裴阿龙。”
我疑惑地看向齐铭……
齐铭意味深长道:“这个人是裴小龙的二伯,八年前因公殉职,现在……这枚肩章属于裴小龙。”
我陷入深深的沉默,泪水漱漱而下……
2014年,警号013576秘密启用。
2022年,警号013576永久封存。
碑文上“爱妻许星怡敬立”的字迹在雨水中模糊,怀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