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侯府留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住,跟沈易难过上了旅居的生活,他会给我做喜欢的红烧肉,会在我难过时拥我入怀,会不厌其烦满足我的无理要求,会在我堕入深渊时带我走向绿洲。
我们有过争吵,但下一秒又舍不得对方,相互道歉求和。
我们走遍了森林、高原、河流、沙漠。
沈易难陪我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后来,我也听说祁晏去了西北部的极寒之地当苦行僧,他们通常行一步,双手合十,高举过头;迈到第三步时,双手自胸前移开,膝盖先着地,后全身俯地,额头再轻叩地面。
大家都说苦行僧有自己的信仰,祁晏也派人给我传话过,他说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祝福爹爹阿娘,赎罪就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仰。
其实我并不关心他的近况如何,因为我找到了沈易难,我也找到了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