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及的梦。
君悦酒店旋转门将晨光绞成金粉，周凛冬握着烫金请柬的手指发青，那青色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外在表现。
大堂巨幅海报上，孟清清与林川的婚照被紫藤花簇拥，她无名指上的梨形钻戒正在阳光里焚烧——正是他抵押祖宅买的那枚，戒托内侧刻着的“冬雪初霁”被P成“川流不息”，那被篡改的字迹如同恶魔的嘲笑，让人感到无比的愤怒。
休息室门缝漏出孟清清带笑的声音：“要不是老头子医药费吊着，他早该识相滚蛋。”
梳妆台上扔着撕碎的诊断书，胃癌晚期四个字被口红划得支离破碎，仿佛是被撕裂的灵魂，“让江家接盘正好，林林你记得明天去...”鎏金门把手上凝着霜，周凛冬推门时看见镜中倒影：孟清清颈间蓝宝石换成翡翠平安扣，和林川西装内露出的那枚拼成完整阴阳鱼。
三小时前江总派人送来的活检报告在口袋发烫，父亲胃里的癌细胞，原来早在她送来的虫草鸡汤里生根，那癌细胞如同恶魔的种子，在父亲的体内疯狂生长，而这一切的背后，却是他们的阴谋。
碎纸机吞吐着往事的残骸，周凛冬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删除进度条，每删除一份文件，就仿佛是在删除一段痛苦的回忆。
办公室落地窗外，初雪正沿着国贸大厦的玻璃幕墙流淌，像婚礼蛋糕融化的糖霜，那洁白的雪花此刻却显得如此冰冷。
手机突然震动，快递员送来猩红丝绒礼盒，锁扣是孟清清最爱的蛇形图腾。
“周先生新婚贺礼。”
便签上的字迹晕着迪奥香水味，他认出这是孟清清签署离婚协议时用的那支钢笔。
盒中碧梦项链泛着孔雀绿幽光，孔雀尾羽镶嵌的碎钻拼出“QLD”缩写——去年拍卖会上他流拍的生日礼物，此刻吊坠背面却刻着簇新的“LC❤MQ”。
茶水间传来实习生们的窃笑：“听说江总未婚夫是吃软饭的...孟总婚礼请柬看了吗？
伴手礼是蒂凡尼手链...”周凛冬的指尖陷进掌心结痂的咬痕，江今早为他涂药时说：“伤口要呼吸才能愈合。”
她薄荷味的呼吸拂过他锁骨，与记忆里孟清清带着酒气的吻重叠，那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的混乱。
深夜的律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