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家的姑娘别的没有,有的是一身的骨气。她一看这个样子,心里早就厌烦了。于是就对那家主人说:“既然你家公子看不上咱庄稼人,我还是走了的好。”
“这……好吧!”
老财主开始时对这门亲也有点二意丝丝,一寻思,反正儿子对她也不满意,离了再找,就给了姑娘一头走骡和几块银子,让她走了。
姑娘出了门,就不好意思再回娘家了。于是心一横对骡子说:“骡子,骡子!你走吧!你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随你的便吧。”
那骡子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咴-!咴--!”叫了两声,又点了三下头,就驮着她一溜小跑起来。
再说那富人家,姑娘走了不过三天头,就又给他儿子说了一个媳妇。这丫头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外号叫“糖葫芦”--因为她整天抹的红赤烂瞎的,还好穿红袄,加上长得细高挑。这姑娘从小好吃懒做,过门来整天变着法地花财主的金钱。
她每天鸡鸭鱼肉不说,而且每天三脱三换。这也不算,她还专门爱听钱投在水里的“咕咚”声,不然她就耍起来没完。
不久,财主就得病死了。老头子一死,更没人管他们了,这小两口一个赛一个地乱花钱,把家产败了个净光。“糖葫芦”越吃好的越得病,也得病死了。财主的儿子啥也不会,只好个筐去讨饭当上了叫花子。
回过头再说那姑娘。
她骑着骡子走啊,走啊,一走走到了一户人家。骡子停下不动弹了。姑娘抬头一看,院子里破破烂烂的小草房,屋子连窗户纸都没有。门口坐着一个老太太,穷得没有耳环,弄了两个红辣塑吊在耳朵上。 她下了骡子,向老太太要水喝。老太太使个破瓢,弄了半瓢水给她喝了。她又要了点草喂了牲口,想继续赶路。
可是,那骡子四蹄像钉住了似的,咋打也不动弹,姑娘就狠了狠心,把骡子拴在这家院里了。
姑娘问:“你有没有儿子?”老太太:“就一个儿子。”姑娘:“结婚没?”老太太:“说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