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破碎的我用血在虚空写谶语。
所有场景里的祠堂飞檐,都由不同时间线的我的肋骨拼成。
红衣女鬼的残躯突然爆开,三百块牌位如暴雨倾泻。
每块木牌插入我的血肉时,都带来对应器官的灼烧感:二叔公的肝脏烙下祠堂修缮日期、堂兄的脾脏刻出殡葬开销、最新插入的肾脏表面浮出我此刻的死亡证明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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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块牌位刺入眉心时,祠堂地窖突然扩展成浩瀚星空。
三百代阵眼的尸骸漂浮在星轨上,每具尸体的心脏都延伸出血管,连接着祠堂建筑的不同部件。
我的残躯正在重组——头骨化作八卦镜镶在门楣、脊椎炼成卦尺插进地基、仍在跳动的心脏泡进福尔马林罐,罐体标签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