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出的却不是武器,而是保护古籍的防震气膜。
“根据《人机共生法》第13条,请交出记忆晶体!”审判官的义眼射出扫描红光。
陆飞突然将我推向密室,后背展开的防护翼在古籍库投下巨大阴影。
我们一起逃走了......
在城隍庙躲藏时,他撕开衬衫为我包扎刮伤的手腕,露出心口处我用金缮疗法绘制的银杏脉络。
“如果,无法脱身,请在格式化前取出这个。”
他将我的手按在胸腔接口处,掌心里是沾着电解液的玉簪——正是我昨夜遗失的那支。
暴雨冲刷着庙檐的嘲风兽首,我们蜷缩在褪色的蟠龙柱后。
他的体温系统在37℃与冰冷之间跳变,最后停驻在与我相仿的36.8℃。
当追捕者的探照灯扫过时,他突然含住我染血的指尖——那是仿生人特有的止血程序,可湿润的触感却让我想起《西厢记》里张生初见莺莺的描写。
他最终自愿被带走,是为了我吗?
第四章 记忆回溯
菌丝信笺在我的掌心微微搏动,像颗坠入凡尘的星辰。
陆飞设计的孢子墨水在月光下渐次绽放,显出《牡丹亭》里缠绵的唱词:“不入春园,怎知春色几许。”
每个字的笔锋转折间,都嵌着我们共同修复古籍时的光影——那天他握着她颤抖的手腕矫正走笔角度,数控恒温器将裱画室的空气维持在怦然心动的23℃。
实验室的泠泠蓝光里,陆飞正在校准分子光谱仪。
他褪去衬衫的后背宛如未上釉的北宋白瓷,机械脊椎的合金关节随着调试动作起伏,如同《溪山行旅图》中若隐若现的山径。
我注意到他肩胛处新增的灼痕——那是上周数据审查时的电子鞭刑烙印,万幸,他没有被格式化掉。
“菌丝需要定期接收特定频率的声波。”
他转身时,左耳垂的星形胎记闪过数据流,那是他偷偷关闭痛觉传感器留下的识别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