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在心里冷笑,却被他忽然贴近的呼吸惊退半步。
“楚念,”他摩挲我腕间烫伤的疤,那是楚国皇宫最后的火,“当我的刀,还是做我的狗?”
殿外春雨滂沱,我望着他映在窗上狭长的影子——像极了我悬在房梁上的白绫。
2饲虎
萧凛开始让我贴身研墨。
他批折子时爱把朱砂溅到我袖口,故意的像在给楚国旧伤添新疤。
我盯着砚台里碎成星河的烛火,听见他忽然问:“楚国的墨,也掺人血吗?”
我碾墨的力道险些折断墨条:“苍国的墨,倒是掺了太多胜者的傲慢。”
他低笑一声,狼毫扫过我虎口的茧——那是握剑的痕迹。
我缩手时打翻砚台,朱砂泼了他满襟,像极了城破那日父王喉头溅出的血。
“殿下恕罪。”
我跪得干脆,余光瞥见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抬手似要抚我发顶,却在半空硬生生转去拾起折子。
那夜他罚我抄《治国策》,自己却在廊下煮酒。
夜寒,我写得手抖,忽然被裹进带着雪松香的狐裘。
“楚国公主就这点耐力?”
他往我僵直的指节呵气,掌心温度烫得我心惊,我下意识抽回手。
“殿下请自重。”
三日后,我染了风寒。
高烧混沌间,有人用银匙撬开我咬紧的牙关。
苦药入喉时我本能挣扎,却听见萧凛的冷笑:“现在知道怕苦了?给孤下毒时的胆子呢?”
我猛地睁眼,看见他眼下的青黑比药还浓。
“殿下何不让我病死?”我哑着嗓子讥讽,不愿意喝药。
他摔了药碗,碎瓷擦着我耳畔飞过:“想死?等孤玩腻了,自会把你扔去乱葬岗。”
可半夜我被渴醒,发现他蜷在脚榻上,手里还攥着半湿的帕子。
月光漏进来,照见他袖口暗纹上未净的药渍。
我突然想起阿娘的话:“最毒的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