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外衫,锁骨上还印着昨夜的咬痕。
萧凛扯过锦被将她裹住,力道大得像要勒断骨头:“楚念,你演得太假。”
“是么?”她咬破他喉结轻笑,“可殿下这里跳得真快。”
烛火熄灭时,我将匕首抵在枕下。
“我要他沉溺温柔,再亲手打碎这场梦。”我在心里默念,却不知萧凛早已看穿我的算计。
窗外更鼓声声,萧凛数着楚念呼吸想:若能死在这虚假的温柔里,也算善终。
更鼓声声,萧凛假寐的呼吸平稳绵长。
我悄然起身,指尖刚触到枕下匕首,却听见他低哑的嗓音:“刀锋太钝,杀不了人。”
我僵在原地,月光漏进来,照见萧凛唇角微扬的弧度。
“孤教你个道理,”萧凛翻身将我压在榻上,掌心覆住我握刀的手,“杀人要快,诛心要慢。”
我挣开他冷笑:“殿下莫不是忘了,我随时能毒死你?”
“知道,美人每日都想着法子毒孤,孤都习惯了。”他摊开掌心,露出我缝在香囊的断肠草,“你缝的香囊……孤尝出桂花香了。”
这人简直是个疯子……
23焚心
大婚前日,萧凛在温泉池畔咳出半盏黑血。
我想不通,萧凛总是明知道茶盏里有毒还固执的一饮而尽,事后还总是用那双狐狸一样的凤眸一脸无辜盯着我,看得我心慌。
“解药。”我将瓷瓶丢进池水,“喝下去,明日婚礼照常。”
他捞起瓷瓶轻笑:“这是命令?”
“是交易。”我盯着水面倒影,“用我的解药,换楚国旧部平安归隐。”
他仰头饮尽毒药,喉结滚动如垂死的鹤:“再加一条——孤死后,虎符归你。”
我拔下金钗抵住他咽喉:“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你当然要信……”他握住钗尖刺入掌心,“毕竟今日这毒……是孤亲手调的……”
血珠滴入温泉,绽开成诡异的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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