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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挣脱禁锢:金丝雀她逃了!姜时宜周东南

阿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个背影拐了个弯,走进热闹的商业中心,层层叠叠的人群瞬间把他隐没。姜时宜站在商业中心的路灯下往四周看。司机在后面急匆匆追上来,跑得一头汗:“姜小姐,您在找人吗?”姜时宜自嘲地勾了勾唇,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会因为一个很像周东南的背影就不顾一切的追上来。她偏头看着司机:“陆远丰让你盯着我?”司机表情为难,五官纠结在一起:“陆总…他…他也是关心您的安全。”姜时宜点点头,她从不为难陆远丰身边的人。钱难赚,屎难吃。能吃饭,没人愿意吃屎。她把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又翻出陆远丰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时宜。”陆远丰语气宠溺,抬手示意会议暂停。“我呢,现在准备回家,回家后要吃饭打游戏,然后洗澡,最后睡觉,陆总,您看我的安排是否需要司机全程盯着,我好...

主角:姜时宜周东南   更新:2025-02-06 1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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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宜周东南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挣脱禁锢:金丝雀她逃了!姜时宜周东南》,由网络作家“阿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背影拐了个弯,走进热闹的商业中心,层层叠叠的人群瞬间把他隐没。姜时宜站在商业中心的路灯下往四周看。司机在后面急匆匆追上来,跑得一头汗:“姜小姐,您在找人吗?”姜时宜自嘲地勾了勾唇,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会因为一个很像周东南的背影就不顾一切的追上来。她偏头看着司机:“陆远丰让你盯着我?”司机表情为难,五官纠结在一起:“陆总…他…他也是关心您的安全。”姜时宜点点头,她从不为难陆远丰身边的人。钱难赚,屎难吃。能吃饭,没人愿意吃屎。她把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又翻出陆远丰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时宜。”陆远丰语气宠溺,抬手示意会议暂停。“我呢,现在准备回家,回家后要吃饭打游戏,然后洗澡,最后睡觉,陆总,您看我的安排是否需要司机全程盯着,我好...

《结局+番外挣脱禁锢:金丝雀她逃了!姜时宜周东南》精彩片段


那个背影拐了个弯,走进热闹的商业中心,层层叠叠的人群瞬间把他隐没。

姜时宜站在商业中心的路灯下往四周看。

司机在后面急匆匆追上来,跑得一头汗:“姜小姐,您在找人吗?”

姜时宜自嘲地勾了勾唇,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竟然会因为一个很像周东南的背影就不顾一切的追上来。

她偏头看着司机:“陆远丰让你盯着我?”

司机表情为难,五官纠结在一起:“陆总…他…他也是关心您的安全。”

姜时宜点点头,她从不为难陆远丰身边的人。

钱难赚,屎难吃。

能吃饭,没人愿意吃屎。

她把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又翻出陆远丰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时宜。”陆远丰语气宠溺,抬手示意会议暂停。

“我呢,现在准备回家,回家后要吃饭打游戏,然后洗澡,最后睡觉,陆总,您看我的安排是否需要司机全程盯着,我好在浴室和床上给他留个位置。”

她语气嘲讽,一边说一边慢慢的走。

陆远丰沉默了两秒,捏了捏太阳穴。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安排保镖过来,一会我陪你去跟他见一面,以后…”

姜时宜在原地站定,心里莫名烦躁,那种一直以来被监视的禁锢感越来越强烈。

就像是被一张大鼓罩住了头,拼命想要挣脱却徒劳无力。

“陆远丰,我累了,要回家睡觉了。”

她说完,直接挂断关机。

……

周东南按照老樊给的地址,进了商业中心的一家酒吧,径直上了二楼推开包厢门。

老樊刚把电话挂断,看他进来,起身递给他一杯酒:“得,那姑奶奶说,今天不能见面了。”

周东南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掀了掀眼皮:“之后什么时候?”

“有钱人养的金丝雀,脾气大,不能催。”

老樊语气无奈的伸出五根手指。

“陆总就一个要求,盯着金丝雀一直到结婚,看在钱的份上,等等吧。”

周东南挪步到窗边,淡淡扫了一眼窗外。

楼下华灯初上,热闹的商业街人流涌动。

一个拎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身影不期然闯进他的眼睛里。

老樊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浩子一直在找你,想跟你见一面,当年的事他......”

周东南眼睛沉了沉,把酒杯放在窗台上。

“既然今天不见了,那我先走了。”

“哎,周东南,你现在住哪儿啊?”

声音轻飘飘消散在酒吧喧闹的DJ打碟的声音里,没得到任何回应。

老樊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周东南走出酒吧,沿着出商业中心的路大步往前走。

很快就看到了姜时宜的身影。

姜时宜挂断电话,烦躁的低头把手机一把塞进挎包里,司机已经识相地先回车里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周东南出现在眼前。

很突然。

她看着周东南,冷嗤一声:“躲得够远的。”

周东南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从牛皮钱包里掏出她留下的二百三十元。

钱展的很平,没有一点褶皱。

“不够?”姜时宜憋着一口气,她站着摇摇晃晃把高跟鞋穿上,让自己和周东南的身高差缩小。

从挎包里翻出钱包。

又抽出二十:“给你凑个整。”

二百五。

周东南舔了舔齿尖,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果然蛇蝎美人。

先招惹他,睡了就跑不说,还要羞辱他一顿。

他接过那二十,然后把凑整的二百五十元递还给姜时宜。

姜时宜没接。

钱轻飘飘落在地上。

“有来有回,两清。”他声音很低,隐匿着情绪。

说完,转身要走。

姜时宜突然觉得不甘心,短短的一天被他“甩了”两次。

“站住,你说两清就两清?”

周东南抿紧了唇,眉眼压低:“那你...想怎么样?”

头顶上,路灯的灯光打下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朦胧的淡金色。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微翘。

姜时宜心里一颤,空气中的潮意不断提高,热浪也不断涌来。

她突然伸手,抓住周东南的胳膊,一口咬上去。

周东南皱了皱眉,但没躲。

姜时宜松口,盯着他小臂上那个清晰的齿痕,觉得憋闷的那口气终于得到了释放。

“好了,这才两清,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她心里恶狠狠的想,不然见你一次咬你一次。

周东南垂眸看了她一眼,倒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

第二天,姜时宜睡到日上三竿,是被电话吵醒的,她捞过手机看了一眼。

是工作室合伙人陈戈的来电。

陈戈是她的学姐,也是陈贝贝的表姐,人脉广,情商高。

姜时宜和她是在一次创作比赛里“不打不相识”的,后来去了两人名字的谐音,一起组了工作室一个。

陈戈:“醒了没?”

“没醒,是鬼接的电话。”她懒洋洋回。

对面噗嗤笑了,开门见山:“贝贝说你没去工作室,是因为陆远丰要给你找保镖?”

姜时宜闭上眼,咽了口口水。

没去工作室,是因为她做了一晚上的梦,周东南禁欲又难驯的脸不停在脑海里翻涌,让她莫名燥热。

早知道就不跟他两清了。

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她起身捋了一把头发,下床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保个屁。”

陈戈知道姜时宜的脾气,劝她:“见见呗,用不用还不是你说了算,不行就换下一个,楼下等我,我去接你。”

姜时宜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陆远丰给陈戈施压了。

她洗漱完下楼,保姆林嫂满脸笑意跟她打招呼。

“姜小姐,刚才陆总来过,专门买了你喜欢的那家粥菜,看你睡得香,就没吵你。”

桌面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饭盒。

姜时宜嗯了一声,提着那个打包饭盒出了门。

顺手扔进垃圾桶。

陈戈来的很快,估计是一边来一边给她打的电话。

“吃什么,我请。”陈戈看她。

“随便。”姜时宜把车窗降下来。

夏天的傍晚,蝉鸣阵阵。

风卷着热浪扑进车里,带着雨后泥土特有的气味。

“人啊,有时候不能活得太明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戈打了个转向,语气幽幽的劝她。

“陆远丰这种男人,有多少人烧香都求不来。”

“送你?”姜时宜懒靠在汽车靠背上。

态度没有之前决定去东山时那么激动和愤怒,反而带着满心满嘴的无所谓。

陈戈打量她两眼:“去了趟东山,感觉你不一样了。”

姜时宜没应声,静静盯着车窗外不断向后退的行道树。

“今天晚上八点,在那家老樊的酒吧,见一面,不行扭头就走。”

陈戈继续絮叨。

姜时宜闷闷嗯了一声,脑子里又浮现周东南蹲下修摩托车的样子。

肩膀上的肌肉,膀子上的青筋。

还有那张脸上的表情,张狂但是克制。

她无意识勾唇,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

她们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戈把姜时宜带到酒吧的时候,周东南还没来。

姜时宜在包厢里找了个圈椅舒服的窝进去,打开手机开始打游戏。

一局打完,输了。

不甘心。

面前的冰啤酒还在向上冒冷气,她端起来抿了一口,又开了一局游戏。

门口老樊神情紧张的嘱咐周东南。

“姑奶奶说一,你别说二,凡事顺着,拿到这活儿,五十个。”


周东南抿紧了唇。

整个胸腔都在发颤,像是经历了一场风暴,五脏六腑都被搅动的翻江倒海。

脑子里也不断翻涌民宿那天晚上,姜时宜在他房间里低头解扣子的样子。

局促紧张又孤立无援。

可是现在,她又作为陆远丰的未婚妻,在拍卖会上玩金钱游戏。

和别的男人鬼混……

她到底有几个“玩具”,要玩多少场游戏……

看姜时宜一直在往这边看,楚潇潇翻了个白眼。

“姑妈,姜时宜她刚才跟我竞拍的时候,你没看到她的表情,特别嚣张,所以我才没忍住抢拍的,姑妈,她不会跟池先生……”

于太太冷哼一声,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神情。

“你放心,我知道的这件事传出去,她和谁都好不了。”

……

池子骞看姜时宜一直盯着别的地方,他轻咳两声,更加郑重其事。

“咳咳,虽然我那个像马又似驴的木雕不是你拍的,但也确实因为你才拍上那么高的价,为了那些被神经病症折磨的患者,我想谢谢你。”

周东南那边不像是要结束的样子。

姜时宜肚子突然咕噜一声。

“池先生,我饿了,不然你陪我去吃几块小蛋糕,就当是谢我了。”

池子骞剑眉含笑,欣然应允。

“聊什么呢,这么久都不回来?”姜时宜随手拿起一块小蛋糕,咬了一口。

甜的齁嗓子。

她强忍着恶心吃进去。

于太太摊手:“没什么,闲聊两句。”

“于太太,您这么一把年纪,在这么多人面前,跟我年轻帅气的保镖拉拉扯扯,闲聊?是聊天气,还是想撬我墙角?”

姜时宜哂笑,丝毫不留情面。

池子骞在旁边,于太太有什么话,什么心思都只能收着,陪笑回应。

“姜小姐过于紧张了,没有的事,真就是闲聊。”

姜时宜挑眉点头,语气慵懒:“那继续啊,让我和池先生也一起听听。”

她说完,抬手又拿起一块小蛋糕,饶有兴致的样子。

于太太脸色开始不好看。

她刚才想要收买周东南说的话,如果先在池子骞面前捅出来,绝对会得罪陆远丰。

她表情开始不自然:“姜小姐,你的保镖很专业,我只是也想请一个而已,潇潇,我们走吧。”

姜时宜冷漠看着于太太和楚潇潇离开的背影。

心里暗嗤了一声。

没种。

她浅笑,胃里却突然传来一阵绞痛感,强撑着站直看向池子骞。

“池先生,我有点事先走了。”

她说完,点头致意后径直离开。

全程没有看周东南一眼。

周东南抿紧了唇,自觉跟上她。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走路的动作有些不对,想到她吃的那块小蛋糕应该是非常甜。

他迈着大步到她身侧,问道:“是饿的还是吃的太甜了?去医院还是去吃东西?”

姜时宜捂住胃深吸了口气:“回山水庄园。”

就是不给他想要的答案。

说完,她越过他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陆远丰发消息。

我先走了。

陆远丰迟迟没回,但是手机却收到一条酒店传来的消息。

她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嘲讽地勾了勾唇,余光瞥了一眼周东南:“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

周东南又跟上,从身后拉住她的挎包的链条带子:“不舒服别硬撑,我带你去医院。”

细长的高跟鞋顿住:“让你去给我拿吃的,你在那闲聊,让你走,你又非要跟着我,周东南,你到底听谁的话?”

姜时宜说完转头,目光凌厉中带着戏谑。


应该是很着急吧。

才会不经她允许,直接去山水庄园找她。

姜时宜歪头靠在胳膊上,看着鱼缸里的金鱼吃完鱼食,又纷纷慢慢悠悠四散开。

手机铃声又响起。

她看了一眼,还是周东南,她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起身进了厨房。

……

当天晚上。

姜时宜约了陈戈出去喝酒,为了避开周东南,她没同意去老樊那,选了一家从没去过的酒吧。

两人坐在吧台上,各自拿了一瓶啤酒,瓶颈相互碰了一下。

姜时宜对瓶喝了两口,然后单手托住头,在桌面上随意圈画。

“陆远丰不是出国了,难得自由,你怎么心情不好?”陈戈转头看她。

“没有。”她坐正,把酒瓶拢在手心里,“对了,托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陈戈摇了摇头:“再给我点时间。”

身后,驻唱团队正在唱热歌,听起来应该是一首大热民谣。

人群跟唱的声音带着充沛的情绪,声音震得耳朵疼。

姜时宜下意识回头看,她目光穿越人群看向台上的主唱。

目光聚焦,突然在前面卡座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两人目光交汇了两秒,楚潇潇明显也看到了她。

姜时宜收回目光,又对着酒瓶喝了两口酒。

没一会儿,楚潇潇就端着酒杯坐在她旁边的高凳上,主动和她打招呼。

“姜小姐,真巧啊。”

姜时宜皮笑肉不笑瞥了她一眼:“是够巧的。”

她暗自腹诽,出门忘看黄历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楚潇潇笑的意味深长。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没有心情?”姜时宜单手托腮,一副慵懒随意的表情反问道。

楚潇潇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噗嗤一笑:“听说远丰哥去欧洲了?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姜时宜心里啧了一声,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楚潇潇非要凑上来,能说出什么有意思的理由。

又是这车轱辘话。

她倒是巴不得陆远丰不要她了。

“陆远丰告诉你的?还是你做梦梦见的?”姜时宜说着,跟酒保要了杯蓝色玛格丽特。

一口下去。

辛辣的味道在嗓子里转了两圈又转变成清甜。

两种味道冲撞,让姜时宜本来有些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了几分。

“陆远丰确实去欧洲了,去的意大利,你要是想做他情人,现在飞过去找他,说不定能成。”

姜时宜手指做了个飞机起飞的动作,然后又要了一杯酒。

陈戈拉了拉她的胳膊。

“行了,这酒不能喝多,后劲太大了。”

姜时宜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又抿了一口。

楚潇潇咬了咬唇,觉得姜时宜刚才的话是在故意讽刺她。

她从高凳上下来,站在姜时宜身后。

“谁要给远丰哥做情人,你胡说什么!”

“好,就当是我胡说,可以了吗,请你让让,影响我周围空气流通了。”

姜时宜朝着她无所谓摆手。

楚潇潇原本的得意和气焰在这短短几句对话里突然落了下去。

她是来讽刺嘲笑姜时宜的,怎么还反被她讽刺了。

“姜时宜,我告诉你,我不是做梦做到的,你之前做过的事不经查,就算远丰哥现在不抛弃你,他迟早也会抛弃你。”

楚潇潇语气笃定,咬紧了嘴唇。

她就是不甘心。

因为虽然不想提,但是当年确实是爷爷主动提出让她去给陆远丰做情人,当时她是同意了的。

因为她就没把小门小户的姜时宜放在眼里。

没想到陆远丰拒绝了。


姜时宜回头,看了一眼陆远丰。

两人目光相撞。

她嘲讽的勾了勾唇,拳头翻了个面,五根手指簇在一起。

指尖故意戳着陆远丰的掌心。

他没松手,反而整个包住收的更紧,拇指仍旧一下一下的摩擦她的手背。

姜时宜没再动,又转头看向车窗外。

她降下半扇车窗,燥热的晚风突然涌进车里,和空调的凉风相撞。

瞬间凝成雾气。

她小腹处的皮肤突然隐隐发紧,被周东南大力揽过的地方,有淡淡酥麻的回韵。

她抬手摸了摸小腹,雾气顺着掌心钻进衣服里。

感觉好像是被周东南的胳膊勒住。

脑海闪过他骨节分明的手。

手背上血管青筋条条暴起,掌心握成拳。

带着若即若离的分寸感。

……

陆远丰定的法餐餐厅位于市中心,是一个法国人开的餐厅,全球只有两家店。

一家在北城,另一家开在巴黎塞纳河畔。

菜品味道正宗,在北城的上流圈层中很受欢迎。

车子平稳停在餐厅门前。

姜时宜站在车边,从挎包里掏出一支烟准备点燃。

邱瑞儿一边打电话,一边自顾自往餐厅里走。

陆远丰却站在原地没动。

“你们先进去,我抽根烟。”姜时宜晃了晃指尖的香烟,神色淡淡看了一眼陆远丰。

陆远丰一贯的笑意落下去,唇线抿成锋利的直线。

她把烟夹在指尖咬在嘴里,打火机火苗蹿起。

被夏风吹的抖了两下。

眼看火苗就要蹭上香烟,陆远丰脸色骤然收紧,沉稳的情绪带了一丝戾气。

他上前直接把她的烟拿下来扔在地上碾碎。

“最近经常抽吗?是不是需要再约文森特看一下?”

声音带了一丝强硬的质问。

姜时宜无所谓笑笑,又掏出一支,直接点燃。

她抽了一口,抬头吐了一口烟气。

“心理医生?算了吧。”

之前有一段时间,她成夜成夜的失眠,白天在工作室画画的时候也会恍惚不安。

原因是什么,她很清楚,陆远丰也清楚。

但他还是坚持带她去医院,做了一大长串的测试题,各种机器轮番上阵。

最后检查结果说她有抑郁倾向。

文森特就是陆远丰给她请的心理医生。

当时她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文森特每次看到她,都摇头无奈:“J,你没必要这么压抑自己。”

他说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做她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嘱咐她有情绪,要发泄。

又说,不能放纵式发泄。

这个度实在不好把握。

起码姜时宜觉得她自己把握不好。

但是从那之后,只要她在陆远丰面前抽烟或者喝酒,他就觉得她是抑郁症犯了。

忙不迭想要把文森特叫来。

尤其是前几天,还发生了艾情的事。

虽然姜时宜看起来平静,但他还是紧张她的心理问题。

“你放心,我现在好的很。”姜时宜脚下碾着一颗石子,看着陆远丰笑:“没抑郁。”

陆远丰抬手扯松了领带。

他咬紧了后槽牙,抬手把姜时宜唇边的烟勾下来。

再次扔在地上碾碎。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之前为了结束治疗,答应了文森特会戒烟,既然说了,就要做到。”

姜时宜几不可见的冷笑了一声。

有时候她都怀疑,陆远丰是不是在她身体的某个部位装了监听器。

才会对她说过的话了如指掌。

她低头看着地上两支烟的残骸,一缕烟气被风吹散。

她扯了扯唇,乖巧轻笑:“好的,陆总,我听您的。”

如果她没记错,包里就还有最后一支烟。

夜色渐浓。

姜时宜向前一步,修长白皙的手拉住陆远丰的领带正了正。

“你快上去吧,邱瑞儿是你邀请回来的,你这样晾着她,不礼貌。”

她实在不想跟他站在一起。

又不能太强硬的跟他对着干,只能这样虚与委蛇。

东山那片墓园是陆远丰当年专门建了讨她欢心的,爸爸墓地的权属证明也在他手里。

她想婚前迁墓,要么拿到这个证明,要么等四个月后东山墓园改造。

她会尝试从陆远丰手里接下墓园设计的活儿。

然后就有机会频繁出入,找机会悄无声息的把墓迁走。

为了最终的目的。

忍耐。

是她现在必须做到的事。

陆远丰盯着她,目光从阴郁低沉逐渐变得柔软。

像是在高原地区上烧开的水,明明没有一百度,却不停的翻腾冒泡。

“艾情的事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姿态已经放的很低。

整个北城,再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让陆氏集团的总裁陆远丰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

“是嘛?”

姜时宜反问,她收回给他正领带的手,淡笑。

“我也没怪你啊。”

说完,她没再停顿,抬脚往餐厅里走去。

只是转身的瞬间,笑意在脸上倏然落下。

只剩淡漠。

……

周东南找了个住处,在距离姜时宜公寓和工作室折中的地方,方便他能随时听她“调遣”。

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只有大概五十多个平方,干干净净的,家具也都齐全。

直接可以拎包入住。

他东西少,就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几件衣服。

简单收拾了下,他刚准备出门买点生活用品。

老樊突然给他打电话。

“怎么样,保镖生活还适应吗?过来坐坐?我这儿有辆车出了点毛病,除了你没人能修了。”

周东南把房门钥匙揣进兜里。

“地点?”

“就在我的酒吧这儿。”

周东南来到老樊的酒吧,跟着他穿过灯红酒绿的环境,从一道小门来到酒吧后面的一个仓库。

里面放着几辆摩托车,其中一辆推出来,旁边放着一堆工具。

“就这辆,二零零八年的款,奥运那年的,跟着我跑了一百多场比赛,老伙计了。”

老樊说着,感慨的拍了拍车座。

周东南围着看了一圈,蹲下拿工具简单看了看情况。

旁边酒吧里震耳欲聋的 DJ 和打碟人群欢呼的交织在一起。

隐约传过来,带着一股酒后奢靡的气息。

“这辆车,修起来没什么意义了。”

周东南说着,还是拿起工具开始修。

老樊在旁边给他递工具。

“那金丝雀好伺候吗?没为难你吧?”

周东南手腕处紧了一紧,突然想起姜时宜那些故意逗弄他的话。

手腕很快又放松下去,口是心非回道:“没有。”

“那就好。”老樊向后倚靠在凳子背上。

“漂亮是真漂亮,有气质也是真的有气质,不过,漂亮有气质的女人千千万,这陆总怎么就对那金丝雀那么着迷呢?”

“还怕她跑了,到底有什么魔力?该不会是因为床上功夫特别厉害吧?”

老樊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两声。

周东南手上动作停顿,把扳手一扔,松松站起身。

“修不了,直接扔了吧。”

“怎么能修不了呢,这是我的老伙计,奥运款,没意义也不能扔呀。”老樊凑过去看。

周东南拿过一块毛巾,仔细擦干净手上油污。

他垂眸盯着已经脏了的毛巾,突然想起姜时宜画的那幅画。

一般

乖顺的像一只家猫,床上功夫……

他轻呵一声,眼皮薄薄的掀起,凌厉扫了老樊一眼。

然后走到旁边拿起一罐啤酒,轻松拉开拉环。

老樊从周东南的眼神里看出他情绪不对。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保镖当得真尽责,陆总和那金丝雀都订婚了,床上不和谐也走不到这步。”

他干笑了两声,意味深长的搓了搓下巴。


……

周东南刚走进超市,诺基亚突然响铃,他惯性以为是姜时宜,直接摁了接听键。

“有什么要求?”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起一件短袖 T 恤。

对面沉默几秒,台湾口音的男声:“要求?阿南,我是浩子,我想跟你见一面。”

周东南手上动作一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手指移到挂断键上。

“阿南,先别挂,我知道你现在在北城给人当保镖,对方是一个金丝雀?”

周东南又把手机贴到耳边,声音阴沉中夹杂一丝狠戾:“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吗?”

“清楚。”浩子回:“阿南,你退出之后,没人能在 MotoGP 再跑到 500km 的时速。”

周东南冷嗤,舔了舔齿间。

浩子又说:“你不用急着拒绝我,月底,我等你回复。”

……

姜时宜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窗外愣神。

直到门响,才回神去给周东南开门。

他抬手把一个服装袋递给她,“随便买的,衣服和拖鞋,你先凑活穿,再去商场买了换。”

说完,拎着西瓜转身进了厨房。

姜时宜在卫生间换了衣服,对着镜子扯了扯腰侧垂坠下来的布料。

果真是随便买的。

又宽又肥,快比她裙子长了,她把领口向下扯成一字领,又在腰间扎了一下。

把平平无奇的 T 恤变成一条棉质连衣裙。

出了卫生间。

发现茶几上摆着两份西瓜,一份是半个,一份切成整齐的牙状。

周东南正在阳台上抽烟。

“周东南,你没给我拿勺子。”姜时宜抱起那半个西瓜,语气平缓。

听见姜时宜的声音,他低头掐了烟,又回到厨房里。

拿了一把塑料勺子递给她。

“刚搬进来不久,东西不全。”

姜时宜抬手接过来吃了一口,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他:“周东南,谢谢你。”

周东南垂眸。

“不用”两个字梗在喉咙里,终究没说出口。

她穿着最普通不过的白色短袖和居家拖鞋,表情平静又很乖。

气质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或者疏离淡漠。

反而非常柔软。

可是这柔软,说不定也是她找乐子的一部分。

他回应了,顺了她得意。

下一刻,她就会似笑非笑地把他当成玩具取乐。

想到这,他里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眸底染上深沉的墨色。

“我去楼下车里等你。”周东南说完,转身出门。

他下楼坐进车里,从烟盒里夹出一只烟点燃。

然后从钱包里把那副画举到眼前。

烟雾缭绕中,他好像又看到姜时宜红湿的眼尾。

“周东南,慢一点……”

她当时的反应,床单上遗留的那一抹红,都不像是装的。

到底是演技拙劣的普通人还是陆远丰怀里的金丝雀……

他沉默半晌,突然低头舔了舔唇角,把胳膊伸出窗外弹了弹,看着半截烟灰被风吹远。

……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原本还阳光万里的天气,乌云突然涌上来,遮天蔽日。

看着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姜时宜拉开车门,表情淡漠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衣服和西瓜都已经扔了,现在去附近找个商场,我需要换身衣服。”

她倒是不介意穿什么,但是穿成这样回家。

一旦林嫂多嘴汇报给陆远丰,以她对陆远丰浅薄的了解,他一定又要找“麻烦”。

可能就会把她来了周东南公寓的事查出来。

她是无所谓的,最好陆远丰一气之下把她甩了。

毕竟她想逃婚。

但是,她也不想因为她的选择“牺牲”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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