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还有两分钟。”程澈的声音突然从量子心脏传出，这次带着电磁干扰的沙哑。全息投影在腥咸的水雾中凝聚，那是三年前的他：左眼还是血肉之躯，机械义肢的涂层还没被越南的酸雨腐蚀。
林深抹了把脸上的盐水，生物硬盘的数据流正在视网膜投影：
01001101 01001111 01010011（MOS） ...- .. ... - --- .-. -.--（VISTORY）
“摩尔斯套娃？”他扯开防水绷带缠住渗血的左手，量子心脏的算力全开。当第二层密码破解时，神经脉冲枪突然过载报警——这是程澈设置的防破解机制。
水已经漫到胸口，漂浮的生物硬盘像水母般环绕着他。最后一段代码在即将短路的主屏幕上跳动：
..-. .. .-. . -....- .--. .-. --- -- . ... ... .. ..- ...（FIRE-PROMESSIUS）
“普罗米修斯之火……”林深突然想起毕业那年，程澈在宿舍天台点燃的烟花。那家伙把自制的信号弹扔向夜空时喊着：“我们要当盗火的疯子！”
海水淹没鼻腔的瞬间，他撞破应急通道的玻璃窗。东京湾的咸腥海风扑面而来，远处跨海大桥的轮廓正被朝阳染成血红色。掌心的生物硬盘突然升温，纳米涂层在阳光下显露出隐藏信息：
大田区平和岛 6-1-1 第三集装箱码头 2023.12.2523:59
圣诞夜的东京湾飘着细雪。当林深撬开锈蚀的集装箱门时，量子心脏的震动频率突然与某种古老的心跳同步。二十米高的集装箱内部别有洞天：成排的液氮舱里悬浮着程澈不同时期的克隆体，最中央的玻璃柱内，泡在淡蓝色培养液中的赫然是——
完整如初的程澈本体。
培养舱突然泄压，营养液瀑布般冲刷着地面。程澈的睫毛颤动时，林深看见他左眼瞳孔里刻着微缩的北斗七星，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