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死亡”。
神经接驳器突然迸出火花,我尖叫着扯掉电极。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轰然洞开,六个持枪的黑色身影堵住了出口。为首的男人摘下战术目镜,露出我每天上班都能在实验室走廊见到的脸 —— 脑神经伦理审查局的张主任。
“林永升博士,你涉嫌违反《永生技术管制条例》第 7 条...” 他的声音突然扭曲变形,我的视网膜上浮现出大段乱码。右手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响指,墙角的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混着镇静剂的水雾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露出诡异的微笑。那不是我,是记忆里的那个女人。她的嘴唇无声开合,说的是我童年时卧室门后总响起的摇篮曲调。
潮湿的触感唤醒我的知觉时,最先恢复的是嗅觉。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消毒酒精,让我立刻想起实验室里那些等待移植的大脑。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不再是阴暗的地下室,而是纯白的天花板,环形无影灯刺得瞳孔生疼。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穿着白大褂的苏文锦正在操作台前调配药剂,侧脸在冷光中宛如玉雕。她转身时,胸牌上 “记忆移植中心首席专家” 的字样刺痛我的眼睛。
我想挣扎,却发现被磁力拘束带牢牢固定,纳米级的金属丝深深勒进皮肤:“你是我母亲的克隆体?还是她当年根本没死?”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苏文锦用镊子夹起一片沾血的记忆芯片,我突然认出那是从自己后颈取出来的。“二十年前我主持的‘方舟计划’,你是第七个成功载体。” 她将芯片浸入培养液,无数神经突触立刻像水母触须般舒展开来,“只不过这次,你偷走的是你自己的原始记忆。”
玻璃器皿中的液体突然沸腾起来,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画面: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躺在手术台上,头顶悬浮着三枚旋转的记忆芯片。女人的手在镜头外调整着脑波同步仪,腕表显示日期是 2025 年 4 月 17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