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伞在十米外数地砖，直到雷声惊起屋檐下的麻雀。浅绿色伞面罩下来的瞬间，我听见雨滴在伞骨上敲出密集的鼓点。她肩头落着玉兰花瓣，发梢雨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我们走过开满紫藤的连廊，她哼着我没听过的日文歌，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潮湿的薰衣草香。
那天傍晚我在她课桌里塞了手帕，淡蓝色棉布角落绣着小小的月亮。后来每周五我都能在储物柜发现包柠檬糖，糖纸折成的千纸鹤停在我的物理笔记上。我始终没敢问那天画上的少年是谁，就像她永远不会知道《雪国》里多出的银杏书签，是我在植物园捡了二十片叶子才挑出最完美的形状。
平安夜那晚，我在琴房外听见《月光》第三乐章。月光从门缝漫出来，她坐在钢琴前的身影被切割成发光的碎片。我的素描本第一百二十七页全是她的侧脸：托腮时睫毛垂落的弧度，咬笔杆时微微皱起的鼻尖，还有那次雨中她转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