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檀云赫连展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檀云赫连展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朵清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檀云递上手中的单子,郑重地交代他:“这些是姑娘房里需要添置的东西,麻烦墨侍卫差人去采买回来,一定要最好的!”墨影接过那张单子,打开一看,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还有些是他都没听说过的!府中全是些侍卫,大男人家根本不懂这些,这如何去买?“要不这样,檀云姑娘,明日雨停了你与我一道去。”檀云鄙夷地眯了眯眼:“这都不会啊,那好吧,明日一早你来找我。”真是个榆木脑袋,大街上随便一问便能找到,还非要让她一起去。不过一起去也好,顺道还能看看再添些什么,反正有人给钱就行。书房内,周景淮看着信上的内容,眼底一片阴翳。上一次借着神机营的手铲除了埋伏在盛都的北阳眼线,兴许是惹怒了褚砚清,他在盛都周边的几个小县城发动了暴乱,现在那几个地方已经是刀山火海...
《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檀云赫连展全文》精彩片段
檀云递上手中的单子,郑重地交代他:“这些是姑娘房里需要添置的东西,麻烦墨侍卫差人去采买回来,一定要最好的!”
墨影接过那张单子,打开一看,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还有些是他都没听说过的!
府中全是些侍卫,大男人家根本不懂这些,这如何去买?
“要不这样,檀云姑娘,明日雨停了你与我一道去。”
檀云鄙夷地眯了眯眼:“这都不会啊,那好吧,明日一早你来找我。”
真是个榆木脑袋,大街上随便一问便能找到,还非要让她一起去。
不过一起去也好,顺道还能看看再添些什么,反正有人给钱就行。
书房内,周景淮看着信上的内容,眼底一片阴翳。
上一次借着神机营的手铲除了埋伏在盛都的北阳眼线,兴许是惹怒了褚砚清,他在盛都周边的几个小县城发动了暴乱,现在那几个地方已经是刀山火海了。
“墨影,外面何事?”
墨影迅速进入书房,把刚刚檀云给他的那张单子抚平了放在书案上。
“这是薛四小姐需要增添的物件,王爷请过目。”
要从外面拿进王府的东西,每一样都要仔细查验过方可。
虽说是些日常所用之物,但也不得不防。
周景淮快速地扫了一遍:“着人去办,另外立即去清点一批人手,本王要出城一趟。”
“是。”
墨影身形一闪,消失在书房。
看王爷的神情,不是小事,片刻都不能耽误。
深夜,王府一队精锐整齐出发,去往城外小县城,容城。
薛晚棠听到府里的动静,翻身从榻上起来,无声地走到窗户边。
她撩起帘子的一角,发觉外面并无异样。
那方才那微弱的响动就不是从这府上发出来的,他的人,遍布了这王府周遭,或者说是,全盛都。
这摄政王府的水果真深得很。
薛晚棠重回榻边,换上了夜行衣,蒙了面纱,小巧的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
这寝殿周围的一草一木仍旧沉醉在这朦胧的月色中,没有被惊扰到半分。
云栖台。
阁楼。
雪殇倚在榻上,左边一个花娘喂酒,右边一个花娘捶腿,怀里还抱着一个。
正当二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之际,那花娘手中的玉壶砰地一声碎裂开来,酒水混合着玉壶的碎片四溅,落得雪殇满头满脸。
雪殇瞬间从微醉中清醒过来,正要斥责那花娘,却无意瞥见了地上那片还在晃动的竹叶,一时间便熄了心中怒火。
“你们下去吧。”姑奶奶又来了。
几个花娘离开了阁楼,雪殇拿来扫帚清理了地上的残渣,转身,薛晚棠已经坐在了桌旁。
“我说姑奶奶,你可真会挑时候。”雪殇把扫帚往旁边一扔,也坐了下来,“哟,藏得这么严实,这是怕谁认出你来?”
薛晚棠摘掉面纱,倒了一杯茶水:“王府都是周景淮的人,我当然要小心行事,这两日有何消息?”
“上次周景淮借你之手,除掉了北阳的眼线,或许是北阳那边急了,派人在容城、庆州、常山关发动暴乱,周景淮连夜赶了过去。”
上次她说要留意周景淮,他便吩咐了下去。
这也是才收到的消息,正准备找个机会递信给她,没想到她来得这么急。
薛晚棠了然,怪不得王府今日有如此动静,原来是周景淮去了容城。
“北阳王还没退位?”
北阳与大雍明里暗里较劲都多少年了,都还只知道朝老百姓撒气,这北阳王也是越老越糊涂了。
“不过是些护身的本事,上不得台面。”薛晚棠不动声色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打扰了,告辞。”
周景淮饮尽杯中茶水,潇洒离去。
薛远平还在暗中观察二人,没曾想二人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
该不会是晚棠哪句话说得不对,把人给得罪了?
霜华借着收拾茶具的空档,低声问了一句:“姑娘,周景淮到底是何意?”
她虽然没听到二人在说什么,但是看姑娘的脸色,不是什么好事。
薛晚棠轻声一叹:“他是在试探我,不知道是回府那日,还是云栖台那日。”
她光想着给薛家人留破绽,没想到倒被周景淮盯上了。
云栖台那日,她虽然穿了夜行衣,但没有任何乔装,周景淮定然知道阁楼上有人,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那人就是她?
麻烦了。
回王府的路上,周景淮与墨影二人并排骑马而行。
“王爷,要不要派人盯着薛府?”
最近北阳动静很大,而这个薛四小姐又很可疑。
换做寻常人家,他们还没这么警觉,可这是将军府,有多少军要机密,若是被北阳的间谍得了去,薛远平问罪事小,机密丢失事大。
周景淮目光凛冽:“派人盯着这个薛晚棠,另外再让人去查一查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
第一次见这个薛晚棠,她的目光淡然,甚至还有一丝嗜血的暗色,这是一个杀手常年隐藏自己,在处于危险之中才会不经意而露出的破绽。
其它的,他并不关心,但倘若她是北阳派来的人,那就怪不得他赶尽杀绝了。
席至深夜,众人畅饮尽兴,宾客纷纷散去。
薛家的寿宴,在一阵欢闹后结束。
府里的下人忙着收拾残宴,洒扫归置。
静心堂,老太君坐于主位,薛远平与邹氏则坐于下位。
薛家三子与薛韶安站在另一侧,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到薛晚棠身上。
薛远平看了看老太君的脸色,还算平和,便试探着问道:“晚棠,你何时结识了摄政王周景淮的?今日见他与你很是熟稔的样子。”
“有过一面之缘。”
薛晚棠实话实说,在此之前,她确实只在回府那日见过一次。
“不可能!若只是一面之缘以他的性格断不会如此关注于你!”
薛远平对她的说辞是半分也不信。
今日周景淮前来,明说是路过,却备了贺礼,说要讨杯酒喝,却只让她备茶。
是个人都能察觉出异样,还说什么一面之缘。
“那父亲觉得我该与他有什么关系?父亲认为,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会高看我一眼,是因为他对我有想法,从此薛府就攀上高枝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们……”
邹氏还想训她两句,老太君金纹拐杖一拄,语气颇有不满:“好了!你们都是五个儿女的父母了,说话还如此不知分寸!
那周景淮是什么人!别说他二人没这个缘分,就是他周景淮真要棠儿,我这个老婆子也是不允的!
以后这话就别再说了,省得传出去惹人笑话!”
“母亲,我和远平没这个意思,只是想问清楚而已!晚棠才回来不久,对盛都的局势一点都不懂,可不能行差踏错!”
前有薛韶安对周景淮心心念念,后有薛晚棠与周景淮不清不楚。
他们家这是怎么了,这泼天的富贵要落在他们头上了?
薛韶安之前还不算讨厌薛晚棠,可是今天亲眼见到她与周景淮相邻而坐,还秘密地谈话,这口气憋了这么久,再也忍不住要发泄出来。
“姐姐你说与摄政王只见过一面,可你们今日聊得那么欢,我可不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信与不信有我何干?”
薛晚棠扫了她一眼。
薛韶安气急,竟指着薛晚棠高声道:“今日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就不怕被人传闲话!”
“闲话?传就传吧,也不差这一条,何况,传与周景淮的闲话,也不算亏。”
薛晚棠冷眸看向了屋檐上已经陷入夜色的那一片竹林,轻笑了两声。
母子几人不欢而散,就连薛昭兄弟三人也觉得祖母偏心已经没边了。
那番话,哪里能是家教严苛的闺房小姐说出口的话!祖母连这个都不训斥,实在是太过纵容了。
几人走后,老太君单独留了薛晚棠。
她又不瞎,怎会没看出薛晚棠与周景淮之间有什么。
只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她知道薛晚棠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她不愿说,逼她也无用。
“棠儿,你也大了,祖母不想说什么,但切记,不要让自己身陷囹圄,权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我知道,祖母。”
上一世,她周旋于各帮势力之间,每天枕头下都放着枪,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这种生活,她就像是从未见过阳光的向日葵。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她不想轻易打破。
凌晨,王府。
周景淮看着云栖台送来的密信,眼底闪过一阵阴翳。
云栖台与神机营的势力竟然庞大到如此地步了。
密信上,不仅写着北阳谍者的名单,还写明了北阳在盛都的据点。
他们还算聪明,打着朝廷的名义,把北阳谍者连锅端,虽然有几个漏网之鱼,但也成不了大事。
“这名单上的人有几个已经逃了,去追踪一下,看是否逃回了北阳。”
逃回北阳也好,大雍与北阳一向都是表面融洽,实则暗潮涌动,这次把他们的据点端了,褚砚清怕是要急得跳脚。
周景淮把密信递给墨影,墨影折好放进了怀里。
“王爷,薛府那边的密探回报,今晚无异动,这个薛四小姐一直生活在金陵,按理说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其中必有古怪,只是……”
“只是什么?”
“薛四小姐说,与王爷传闲话,不亏。”
墨影说完,把头低了下去。
这薛四小姐,胆子可真大!上一个制造了与王爷绯闻的郡主已经被送去了封地,无昭不能回了。
周景淮敲着案几的手指一顿,缓缓扬起唇角。
薛晚棠,有意思。
她平日里也不怎么关注这些政事,也就是听雪殇说起,这才顺嘴问一句。
雪殇在这风月场所,对这些事倒是门清:“北阳王荒淫无道,早已不主持朝政了,现在的北阳是他儿子褚砚清掌权,褚砚清可是个狠人......”
褚砚清是北阳王的第三子,十三岁参政,十五岁时就玩弄手段除掉了他的两个哥哥,十八岁时就已在朝中独掌大权。
北阳的实力一开始与大雍相差甚远,就是荆楚这样的小国都能站在北阳头上撒野。
也是从褚砚清掌权开始,北阳才一步步壮大,一口气吞并了周围十三个部落,荆楚也损失了几座城池,造就了现如今北阳与大雍并肩的局面。
“看来这个褚砚清还有点本事。”
薛晚棠不了解这些朝政之事,但对褚砚清这个人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雪殇见好不容易有了在她面前拿乔的机会,像是说书一般,绘声绘色地讲与她听:“你知道在各国的朝堂之上,他们是如何形容褚砚清的?说是雍周北褚!
大雍有周景淮坐镇,北阳有褚砚清与之齐名!可想而知这褚砚清有多不简单!”
“哦?”这世上还有能与周景淮齐名的人。
“你可别不信,下月的会武宴据说褚砚清会代表北阳出使大雍,到时你看了就知道。”
会武宴,可是大雍每五年一次的盛会。
大雍每五年都会举行一次会武试,参试者不论国别,不论男女,只要是在比试中得到前三甲,就能在朝中谋取一官半职。
因为之前有他国人得了前三甲,盗取了大雍朝中机密,所以现在是一到会武试,北阳,荆楚等国都会派人来。
谁得了前三甲,便在该人的属国任职。
这样既避免了有心之人利用,也可为那些不通文试的人提供前程机会。
为国尽忠,文韬武略者少之又少,不如取长补短。
“会武宴?是听说过。”
往年动静是不小,而且每次会武宴过后,不少人命悬一线,都要到药王谷求医。
那些人是真的拼了命的。
“既然会武试将近,让他们都收敛些,不要与这些人正面冲突。”
神机营一向擅长隐藏自己,这次对北阳动手,他们暂且还未查到神机营的头上来,但不保证褚砚清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这段时日还是低调些为好。
“对了,帮我去打探一下百年血参的消息。”
“百年血参?你哪儿不舒服了?”雪殇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血参极难求,百年血参更是难得一见,若不是急需救命,还用不上这个。
“不是我用,是我祖母。”
要想彻底医治好老太太,这血参是必要之物。
药王谷里虽有,但年限都不久,药效发挥不到最好。
“行,我马上派人出去寻。”
*
朦胧雨夜,不只是薛晚棠未眠。
薛府,祠堂。
杨氏正跪于蒲团之上,为薛家老祖宗诵经。
薛韶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了无人跟着才把祠堂的门关上。
“三叔母,这么晚了唤韶安来祠堂是有何事?”
用晚饭时,杨氏让丫鬟偷偷地塞了一张字条给她。
说是子时在祠堂等她,有事要谈。
杨氏杨芳吟一向很会做人,比起二房,薛韶安更喜欢这个三叔母。
是以杨芳吟说不让旁人知晓,她便等所有人都睡着,偷偷跑出来的。
“韶安,再过几个月你就十五了吧?”杨芳吟摆好佛珠,从蒲团上起身。
膳堂。
薛家三十几口人全部到齐了,老太君、薛远平三兄弟及其妻室一桌,嫡系的公子小姐一桌,剩余的便是妾室及妾室所生子女。
待薛晚棠收拾好到膳堂,他们已等候多时。
老太君抬眼一看见她便向她招手:“棠儿,快过来,挨着祖母坐。”
此话一出,饶是那些妾室都瞪大了眼往主桌看过来。
老太君的位置是正主位,若是挨着她,那薛晚棠可就是与薛远平平起平坐了!
薛晚棠一点都没推辞,直接坐在了老太君身旁。
深门大院,看似风光无限,可这腐朽陈旧的老观念却是根深蒂固的。
难以想象,若是原本的薛棠有朝一日回到这里,不知道是福是祸。
“棠儿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来,三叔母给你盛碗汤!”薛远致妻子杨氏是个会做人的,这些年靠着讨好老太君,比这两个妯娌都得欢心。
薛晚棠双手接过瓷碗,应了一声:“谢三叔母。”
薛远致在朝中一无官职,二无俸禄,就靠着些田地铺子过得风生水起。
这个杨氏,也是面面俱到,心计手段远在邹氏之上,就连府中的下人,也都是偏向他们三房。
“哎哟,瞧瞧棠儿多懂礼数,不愧是咱们薛府的嫡小姐!”
邹氏素来与杨氏不睦,见她刻意与薛晚棠亲昵,心里尤其不自在。
怎么她的女儿,杨氏反而热情得很!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刻意夸她了,咱们府上六个嫡出的姑娘,你就不怕她们伤心?”老太君难得揶揄两句,看到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难免感慨,“齐了,终于齐了,咱们薛家总算是团圆了,我也有脸面去见你们的父亲了。”
说完,老太君流下两行泪,忽然身形一阵晃悠,眼看就要向后倒下去!
“祖母!”
“母亲!”
一时间主桌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薛晚棠眼疾手快,扶住了老太君的后腰,这才使她没倒下去。
“来人!快去请军医!”薛远平怒喊道。
其他人不明所以纷纷围了上来,薛晚棠把老太君平放在地上,冷声呵斥道:“你们都让开!”
这时候围得水泄不通,只会加重病情。
但显然薛家的人是不知道这种二十二世纪的常识的,尤其是薛韶安。
“姐姐,你怎么把祖母放在地上!”
她这一喊不要紧,倒是把薛远平喊了回来。
薛远平眼下也有些急了,顾不得其它要去把老太君扶起来。
“滚开!”
薛晚棠根本不管是谁靠近,直接挡住了薛远平的手。
薛远平被这一声给愣怔住了,她刚刚说什么?让他滚开?
“薛棠,你太过分了!”
薛临从人堆中挤了进来,指着薛晚棠的鼻子骂道。
薛晚棠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头开始检查老太君全身是否有外伤。
薛临,薛远平的嫡长子,也就是她的亲大哥。
薛临在军中还只是个小将领,为人死板执拗,做事也是一板一眼,在军中空有一身本事却不得人心。
若不是有个将军父亲,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检查了老太君全身,无任何外伤,薛晚棠抚上她的脉搏,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要为祖母施针,你们不要干扰我。”
说罢,薛晚棠手中赫然捏着十枚金针,众目睽睽之下,迅速地插进了老太君头部不同的位置。
薛远平与薛临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已然将金针全部施完!
“薛棠!你在干什么!”
邹氏气急败坏,上前扬起巴掌就要往薛晚棠脸上扇。
薛晚棠轻轻一抬手,握住了邹氏还未落下的手腕。
“我叫薛晚棠,还有,我说过不要干扰我。”
她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饶是习过武的邹氏都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邹氏准备动内力时,薛晚棠却瞬间松开了手,差点让邹氏打了个趔趄。
“你你你......逆女!今日若你祖母有任何闪失!你难辞其咎!”
邹氏对这个女儿已是失望透顶,不管她今日救不救得了老太君,在她心中,已经对薛晚棠放弃了希望。
薛远平三兄弟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金针已入体,他们又不敢贸然拔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薛晚棠淡然自若,其他人就在这膳堂来回转悠,转得薛晚棠脑袋疼。
“军医来了!军医来了!”
张管事匆匆忙忙地从外院跑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白胡子老者,他手里提着箱子,想必就是军医了。
薛晚棠估算着时间,再有十分钟,老太太应该就会清醒,所以这十分钟内,她不可以让任何人碰她。
“您来了!”薛远平立即迎了上去,“您赶紧看看我母亲怎么样了?是否危及性命?”
军医一来,所有人都自觉地让开了道,除了薛晚棠仍旧跪在地上,守着她的十枚金针。
“这位姑娘,烦请让一让,老夫好为老夫人诊治。”
“今日,任何人都不准碰祖母一下。”
祖母?难道这是府上的哪位小姐?
军医有些为难地把目光移向薛远平。
“薛晚棠!给我让开!否则别怪为父家法伺候!”薛远平怒喝一声。
他一向是最在意脸面的,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教训自家人。
他见薛晚棠看都不看他一眼,于是吩咐一旁的薛临几人:“你们三个,去把她拉开!”
薛临、薛昭与薛啟闻声就围了过去。
他们对这个妹妹只有儿时的印象,虽然一起生活过三年,但要谈感情是谈不上的。
此刻他们只关心祖母的安危和父亲的命令。
薛临几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拉薛晚棠的胳膊。
薛晚棠某种暗光一闪,说出的话如同淬了冰般冷漠:“找死。”
说完,薛晚棠的身体迅速往左边一倾,避开薛临手的同时,抽出袖中的短刀,持在了薛临的脖颈处。
薛临根本就没想过薛晚棠竟然暗藏身手,且身手还是如此敏捷。
察觉到脖子紧贴着一股冰凉,薛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只能把眼神瞟向薛远平:“父亲......”
百姓一阵哗然!
那一片金灿灿的光直照得人睁不开眼。
“几十万两啊!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锭!”
“文仪公主不愧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财大气粗,随随便便就是六十万两!”
“可不,就是再多,公主也拿得出来。”
……
云栖台。
薛晚棠在阁楼悠然地煮着茶,雪殇远远地看着那几十箱金子眼睛都直了。
“我是不是要抱紧你的大腿啊!”
薛晚棠瞥了他一眼:“没见过钱?”
“给你做苦力这么多年,很久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了!”雪殇苦笑着走至桌边,“我说小晚棠,你真要嫁给周景淮?”
“你应该感谢我嫁给周景淮才对,以后像这种场面才能见得多。”
薛晚棠小巧精致的下巴点了点云纱阁的方向。
周景淮的身价,十个百个赫连文仪都比不上。
抛开别的不说,论相貌,周景淮算得上薛晚棠两世为人里见过最出众的。
论家世,在这个世界,皇室宗亲依然是最尊贵无比的了。
论才能,周景淮十几岁征战沙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从未有过败绩。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性格残暴恐怕门槛都会被女人踏破吧。
雪殇从她揶揄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赞赏的味道,顿感大事不妙,声音像是要冲破屋顶:“不会吧,不会吧,你难道喜欢那个嗜血狂魔?”
“你再叫大声点,就能让那个嗜血狂魔听到了。”
“唔…薛晚棠,你可以啊!竟然一来就给我整个大雷!”
薛晚棠扶着额头,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编吧,你直接帮我把故事编个结尾。”
有时候薛晚棠真的很佩服他的想象力,他一个人就是一出大戏。
秋意深浓,叠翠流金。
皇宫内的海棠与木槿开得格外绚丽。
尤其是皇后温淑然的莲蕖殿,她的后花园是整个大雍独一份的风景。
于是皇后邀了各宫及世家小姐们共赏雅致。
薛晚棠与薛韶安,也在这邀请的名单内。
邹氏一听这消息,立刻给两个女儿准备了服饰珠宝还有给皇后娘娘的见面礼。
丫鬟把东西送来静心阁的时候,檀云霜华都惊了一番。
“姑娘,夫人这是?”
霜华摸了摸衣裙的料子,发现这都是上等的宫云纱,比文仪公主的那三百匹都要好。
还有那些宝石珠釵,胭脂水粉,都是上等成色。
薛晚棠只是扫了那些东西一眼:“放一边吧,把那件雾蓝的流袖裙取来。”
“雾蓝那件?会不会太朴素了?”霜华不解。
“你以为今日唤我去是什么好事,越是隆重,越能让他们找到错处,平常一些就好。”
“可是夫人那边……”
夫人这可是第一次如此向姑娘示好,若是姑娘不领情夫人怕是会伤心了。
“你只管取来便是。”
邹氏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难道还会是她良心发现想弥补她?
还不是因为她如今是周景淮的赐婚对象。
邹氏的面子一向做得很足,生怕她进了宫给薛家丢脸,给她丢脸。
不过薛晚棠倒不在意,丢脸,是这个人本身就无脸面可言,从来不是穿衣打扮。
出门前,老太君拉着薛晚棠再三叮嘱,宫里不比府上,一句话说错就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马车上,薛韶安静静地打量着微微阖眼的薛晚棠。
她一身素色,发饰也没戴两样,脸上也是一点脂粉痕迹都没有。
反观她自己,身上是上等的宫云纱,化了精致的花钿妆,头上还戴了母亲珍藏多年的海棠金簪,是切切实实准备了一两个时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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