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
桌上的笔被主人簌得收了回去。
小气。我想。
我塞给二丫和元宝一人一块糖,歪头问。
“娘亲呢?”
“娘亲去花巷了,还没回来。”二丫嘴里被元宝塞进了糖块,小脸撑得鼓鼓囊囊的。
“娘亲什么时候去的呀?”我捏捏二丫的小手。
元宝装的一副小大人样:“关姐姐,娘亲傍晚时候过去的,说是一会就回,可现在妹妹要睡了,娘亲还没回家。”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向算账先生,视线交接,彼此都明白了什么。
面上还是笑着。
“掌柜的现就过去吧,店里咱几个都在呢。”算账先生低声说。
我点头。
“小元宝先带着妹妹在姐姐这呆一会,可以找小贾哥哥玩,姐姐去找娘亲好不好呀。”
“好!”
把两个小娃娃安排好了,我连忙套好马车往花巷赶。
元宝和二丫的娘亲是个可怜人,早年家里落魄沦为乐妓,成为乐妓前的名早无人记得,只唤为月娘。几年前和一个当兵的好上才被赎了身,两人成了亲。
两个娃娃就是她和那个当兵的孩子。
军队不可能永远在一个地方停留。
这个世道普通人永远都在飘零。
月娘的丈夫跟着军队走了,只留下她和孩子。
我刚到桃花镇上时受了月娘一个烧饼的恩惠,现在有了自己的酒楼,自然要对月娘一家多加照应。
马车上点了灯笼,昏黄的光照着巷子里破得崎岖蜿蜒的砖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