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地。每颗珍珠里都蜷缩着婴孩魂魄,正哭喊着不同年代的中原官话。杜文钦的八卦镜在此刻融化,镜中浮出青铜匣的虚影——匣盖上用甲骨文刻着他的生辰八字。
江面忽然传来汽笛长鸣。杜文钦转头望去,浓雾中驶来艘二十年前的渡轮,甲板上站着个戴镣铐的神秘女子。她举起的手腕上,银铃正在渗出黑色血液,铃铛表面的法文诗倒映在水面,竟拼成金陵城的经纬坐标......
·血瓷枕(下)
青铜铃铛沉入江底的瞬间,杜文钦被拽进了镜中世界。
这里的一切都与现实相反:燃烧的是河水,凝结的是火焰,父亲失踪时穿的西装正倒挂在钟楼尖端。画中女人的旗袍在这里变成裹尸布,她脖颈挂着三十六把钥匙,每把都对应杜文钦记忆里的重要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