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的他,是那个喜欢小动物,总是热心肠帮助别人的他,而不是现在这个会为了自己而肆意伤害别人的他。
但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他都是因为我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我知道我们不该还不死心。
吃完馄饨,我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或许是初春带来些许温暖,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路灯将我的影子拉长,缩短,又拉长。可那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留。
10
寒冬。
家家户户门外都贴了新的春联,陆续开始放鞭炮。原来大家,都有个热闹幸福的家啊。
我在雪地里踽踽前行,留下一排孤独的脚印。
两天没有透析了,我的眼睑有些肿,胸口也隐隐发闷。
即使是过年,我也要到医院来透析。来到透析室称体重,果然涨了不少水。我脚下轻飘飘的,不小心将水杯打碎了。
没事儿的,碎碎平安,岁岁平安。我安慰自己。
“青青,你别管了,我来收拾。”雅楠拿来扫帚和簸萁,告诉我床号,嘱咐我先躺下准备。
躺在透析室的床上,胸口更加闷了。我叫住雅楠,想跟她说我呼吸困难,却说不出来。
雅楠慌了,她丢下扫把,把我的床摇起来,然后解开我衣服上的扣子。
“快去拿吸氧机,然后找肾内科和心脑血管科的医生来!病人现在心衰加重,情况很危急!”雅楠的声音带着哭腔,“青青,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透析室传出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来来往往的护士似乎都很着急,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然而呼吸机拿来时,我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一辈子,我都在不停地失去,如今我早已透支,像燃烧完的灰烬,无人在乎,无人需要。
活着真苦,下辈子,我再也不要来了。
番外1
我是青青最好的朋友,她漂亮、聪明,我常常会想,她为什么要和我这个普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