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我面前，像是察觉到不对劲，声音都带着几分急促：
“老公，我的东西都去哪里了？”
我指了指她握着的手机。
“都在刚刚那通电话里。”
然后拿出提前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
“顾念雪，签字吧，然后带着你最爱的人离开这里。”
顾念雪的眼神中第一次透出慌乱。
她上前想要拉住我的胳膊。
“你在说什么啊老公，我最爱的人是你啊！”
我闭了闭眼，压下心头所有的情绪，将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来的计划书拿出。
然后松开手，任由那几页纸洒落在地。
最后一页，有我写下的一行字。
顾念雪，去奔赴你梦中的生活吧。4
顾念雪盯着地上的纸愣怔了许久。
久到我领着月月出了门，她才仓皇地蹲下身，手足无措地想要捡起来。
这行字恰好写在她和刘振风当时并未被我发现的签名上。
她焦急抬头，却只看见大门已经关上，屋内再无我和女儿的身影。
我带着女儿回了我爸妈家。
我爸一把抱起女儿，顺势往我身后看去，“念雪呢？还没上来？”
我看了眼女儿，摇了摇头，直到我妈将女儿带到隔壁让她去和小伙伴玩后，我才将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爸爸眉头拧得很深，同为男人，他自然能知道顾念雪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我妈只是叹了口气，看了眼女儿的方向。
“你决定就好，只是苦了孩子了。”
好在乡下过年气氛浓厚，冲淡了我们之间的哀愁。
一连三天我都和女儿待在父母家，没了顾念雪的搅局，这年过得倒也算舒心。
刚回到父母家的第一天，顾念雪的电话就没有停过，联系不上我的她不断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过了十年被我捧在手心呵护的生活，此刻的顾念雪显得有些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