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没变：“蠢。”
防弹玻璃映出我们此刻的模样：我耳后的鳃裂渗着蓝色营养液，他尾巴接口处裸露着生物电缆。最讽刺的是监察官——或者说此刻躺在第三舱体里的少年，他金属化的半边脸正在剥落，露出下方属于人类的、长着青春痘的皮肤。
“原来我们连悲剧的质地都是廉价的。”我扒着操作台站起来，培养舱标签上印着“情感模拟器β-9001”。霜糖的爪子按在紧急制动按钮上，异色瞳映着数据屏的冷光：“要看看创世神的样貌吗？”
全息投影亮起的瞬间，我们望见了宇宙尽头的黑色石碑。碑文用二十世纪街机像素风跳动着：“情感模拟进度99.99%...警告...试验体产生元认知...建议格式化...”
“原来让神恐惧的，”霜糖用尾巴尖戳破消防栓玻璃，“是蝼蚁的自我追问。”
当高压水柱冲毁主控台时，我攥着从培养舱扯下的翡翠吊坠——那不过是块有机玻璃，内嵌的芯片闪着超市价签般的红光。霜糖叼着半截生物电缆跃上通风管，九尾在静电中炸成蒲公英般的圆球：“走不走？”
我们撞碎顶楼玻璃的刹那，凌晨四点的城市正在下雨。霓虹灯牌在潮湿空气里晕染成迷离光团，霜糖的尾巴勾着我坠向小巷垃圾箱。在触地的瞬间，我听见防爆门内传来少年监察官的嘶吼：“带上我！我知道怎么关掉认知锁！”
雨滴穿透生锈的防火梯落在眉心。我望着他金属与血肉交织的掌心，那里躺着一枚被捏变形的超市代币——正面印着笑脸，背面刻着“再来一次”。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我指向巷口早点摊升起的炊烟，穿透明雨衣的老板娘正在炸油条。霜糖的尾巴扫过积水的霓虹倒影，翡翠色的右眼第一次映出完整的人间：“至少这里的豆浆，不需要用圣物来换。”
第一班地铁从地底驶过时，我们三个怪物正蹲在7-11门口吃关东煮。监察官——现在该叫他阿淼——正小心舔着咖喱鱼丸上的热油，机械义眼因过量信息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