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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芜尽处是春山青梅陆昀结局+番外

青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苦口婆心地劝着,沉浸在感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完全没留意到俩人的眼神越来越冷。江画意只觉得讽刺。林尽染罪行昭昭,看似来求她,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就企图用几句话轻轻揭过罪恶。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强行给江画意洗脑。好像江画意如果不原谅她,就是罪大恶极。恶毒又无耻至极,让人恶心到发指。“我都这样求你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原谅我,在陆昀面前为我说句好话吗?”面对林尽染理所应当的质问,江画意冷冷一笑。“我偏要揪着那些烂事不放,偏要报复你们,偏不原谅你们,你能拿我怎样!”话音刚落,林尽染露出得逞的笑。与此同时,陆昀一脸担心地闯进来。而江画意刚才的话,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他耳中。跪在地上的林尽染开心地笑了。“昀哥哥你看,你...

主角:青梅陆昀   更新:2025-01-25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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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陆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平芜尽处是春山青梅陆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苦口婆心地劝着,沉浸在感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完全没留意到俩人的眼神越来越冷。江画意只觉得讽刺。林尽染罪行昭昭,看似来求她,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就企图用几句话轻轻揭过罪恶。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强行给江画意洗脑。好像江画意如果不原谅她,就是罪大恶极。恶毒又无耻至极,让人恶心到发指。“我都这样求你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原谅我,在陆昀面前为我说句好话吗?”面对林尽染理所应当的质问,江画意冷冷一笑。“我偏要揪着那些烂事不放,偏要报复你们,偏不原谅你们,你能拿我怎样!”话音刚落,林尽染露出得逞的笑。与此同时,陆昀一脸担心地闯进来。而江画意刚才的话,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他耳中。跪在地上的林尽染开心地笑了。“昀哥哥你看,你...

《平芜尽处是春山青梅陆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苦口婆心地劝着,沉浸在感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完全没留意到俩人的眼神越来越冷。

江画意只觉得讽刺。

林尽染罪行昭昭,看似来求她,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就企图用几句话轻轻揭过罪恶。

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强行给江画意洗脑。

好像江画意如果不原谅她,就是罪大恶极。

恶毒又无耻至极,让人恶心到发指。

“我都这样求你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原谅我,在陆昀面前为我说句好话吗?”

面对林尽染理所应当的质问,江画意冷冷一笑。

“我偏要揪着那些烂事不放,偏要报复你们,偏不原谅你们,你能拿我怎样!”

话音刚落,林尽染露出得逞的笑。

与此同时,陆昀一脸担心地闯进来。

而江画意刚才的话,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他耳中。

跪在地上的林尽染开心地笑了。

“昀哥哥你看,你亲耳听见的。”

“我都跪在地上,情愿给姐姐当牛做马地求姐姐了,可姐姐就是不肯原谅,一定要你死了才解气呀。”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江画意一时竟不知到底该不该解释。

林尽染转头就揪着江画意的裤脚,哭着求她。

“画意姐姐,如果一定要死个人你才解气,那我以死谢罪好不好。”

“如果你还生气的话,那我和孩子也一起去了吧,免得碍你们的眼!”

——抱着孩子就直直地往墙上冲!

“有病啊!”

情急之下,江画意直接骂了出来。

陆昀一直关注着林尽染,就怕她要对江画意不利。

在林尽染起身撞墙时,身手敏捷又精准地把她怀里的孩子抢了过来。

于是“咚”的一声闷响,林尽染竟真的撞在红墙上,晕死了过去。

她以为陆昀是来抱住她,不让她做傻事的。

为了演得更逼真,在余光看到陆昀的身影时,更加铆足了劲往撞。

结果陆昀竟只是抱走了孩子,丝毫不顾她的死活,让她自食恶果。

季锦川丢给陆昀一个录音机。

“对付你们这种人,还真得处处提防。”

听着录音机里还原了刚才的对话,陆昀脸色僵了一下,愧疚地看向江画意。

“意意你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表情坚定,像是下定了决心。

“你不用向我交代,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走吧,以后我都再也不看到你。”

陆昀捂着胸口痛苦闷哼,就好像她的话化成了锋利的刀刃,每一下都扎在他的心口上。

“意意,如果你是因为我和林尽染结了婚,或者在意这个孩子的存在,那我可以……”江画意轻轻挑了下眉尾:“并不是。”

沉默了一会,她才用极轻的声音道。

“我们本就不顺路,以前是我太想跟你走了。”

陆昀的表情茫然了片刻,固执地摇头解释。

“不是的意意,你心底还是爱我的。”

“你不知道,上一世我们恩爱了十年,因为爱我,直到死前你还对我深情不悔。”

所以陆昀压根就不信,这一世江画意会这么草率就放弃了他。

江画意咧开嘴,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已经怎么也压不住。

“因为爱?

我看是因为蠢吧。”

“十年,我看着你与别人恩爱缠绵,日日夜夜对你望眼欲穿。”

“甚至在你殉情后给了你一次重生的机会,可我换来的,只是你又一次的背叛和伤害!”

他晃了下神,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

愣愣地试探:“难道你也……对,我也重生了。”

听见这话,陆昀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记得我被林尽染推下露台,你跟我说的话吗?”

“你说有第一次重生,就会有第二次重生。

你要我再等等,等下次重生你再弥补我。”


团长季锦川的声音及时出现,制止了陆昀的动作。

“那里是给文工团女同志们留的休息区,陆总还是随我进内厅休息吧。”

陆昀握在门框上的手颤了颤,没有松开。

“窗户开着,风有点大,我顺手关下窗。”

看着离自己一步之隔的窗户,正呼呼地灌冷风进来,江画意懊恼地捂住脸,完了!

就在陆昀半只脚跨进来,千钧一发之际,季锦川的身影闪电般出现。

不仅抢先一步先将窗户关上,还抽空朝躲在门后的江画意狡黠地眨眨眼。

随后陆昀被季锦川推搡着,身不由己地去了内厅。

江画意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过了一会,季锦川亲自从陆昀到门口。

陆昀锐利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他失望地转动眸光,随口问季锦川。

“季团长,听说你的曲笛一流,不知改天可否讨教?”

下属嘴快抢答。

“那可不,咱们团长可是王大师钦点的弟子,但团长还有个师妹,吹得更好。”

“俩人合奏时,那简直绝了!

堪称国宴!”

“哦?”

陆昀瞬间来了兴趣。

“小师妹现在人在哪,不知陆某是否有幸能见她一面。”

下属兴冲冲:“能呀,小师妹就……”感受到季锦川冷冰冰的警告目光,下属打了个哆嗦。

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方便,下次再说。”

陆昀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思绪仿佛回到很久以前。

“我曾认识一个女孩,她的梆笛也是一绝,与我合奏时默契无间,是绝佳搭档。”

季锦川瞟了一眼藏在墙后的江画意,问道。

“她是谁,现在多大了。”

过了良久,才听见陆昀后悔不已的颤声。

“她是我此生的挚爱,今年二十岁了。”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长风掠过,犹带呜咽。

不远处,林尽染挺着大肚子,不顾佣人的劝阻,执意来接陆昀。

她穿着珠光宝气,一身贵气都挡不住眼底憔悴的疲惫。

目光不善地盯着在场的唯一一位女同志,眼里充满敌意,吓得女同志面若寒蝉。

奇怪的是,陆昀竟没护着林尽染。

反而用高大的身躯挡住林尽染吃人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催促她回家。

以往在江画意面前趾高气扬的林尽染,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

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跟着,时不时瞄一眼他的脸色,生怕自己一个没作对,就惹了他生气。

江画意只觉得好笑极了。

怎么才短短三个月,这俩人发生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连季锦川都忍不住感慨。

“当初随指导组去安市,一看到林尽染看陆昀的目光,我就知道他俩绝对有一腿。”

“当时还以为这对野鸳鸯能一直好下去呢,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江画意嗯了一声。

当初要不是季锦川提醒她对方可能会用下作手段,在江边帮着捞她上来,恐怕当天还没那么顺利。

事后季锦川连婚礼都没参加,掩护她上了军用车一路到京市,这才让江画意重新开始了人生。

对于季锦川,江画意是打心里感激他也信任他。

“师兄,你当初为什么如此豁得出帮我呢。”

季锦川嘴角荡起弧度,语调也变得散漫。

“因为我看你天生骨骼清奇,是难得一见的练笛奇才……”
以往的江画意受了委屈,会仗着陆昀曾经的宠溺,闹得人仰马翻。

最后又小心翼翼地讨好、求他谅解,卑微到骨子里。

哪里会如此直白、热烈地表达爱意。

陆昀抿着唇,没好意思再斥责,却在心底因她脱离掌控的行为隐隐不安。

他下意识想抓住下床的江画意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最难的时候她靠自己熬过来了,以后,他便不再是她的必需品。

陆昀脸色微僵。

总感觉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抽离。

“你要是真心悔过,出院后第一时间,就去给受惊的染染道歉。”

江画意抿着唇没说话。

大概是觉得语气过于生硬,陆昀又温和道:“以后要是表现得好,没准我一高兴,会考虑带你去京市。”

能去京市文工团,无异于一步登天。

换作以前,江画意必然会对他的施舍感恩戴德。

但现在看着那张在她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脸,她却只想笑。

凭借上一世的信息差,陆昀下个月将正式调任京市文工团团长。

可带家属一同赴任,本就是组织上的安排。

怎么到了他这里,竟成了对她的施舍!

想必一开始想带的人,必然是林尽染了。

休息了一天,江画意就去了老团长办公室。

听说她想要推荐信,去梆笛大师王老师那学习。

还想报名参加明年的成人高考,老团长很是诧异。

“万一考上,你可是要和陆指挥分居两地的呀。”

江画意苦涩地点点头,在老团长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中,自嘲地笑了笑。

她对外传出夸奖陆昀的话,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团长。

“我就是要离他远远的,最好以后再也不见。”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推开,陆昀一脸急切地走进来。

“画意,你要离开我?”

他握住江画意的手,略显紧张地滑动喉结。

江画意心一惊,退却半步,和他之间多了一段虚幻的距离。

“我刚才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京市,难免有些感慨。”

见他还是存疑,她挑逗般地眨眼,却没真正注视他。

“你可是唯一能让我走出抑郁的人,离开你,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理由足够强大,陆昀没道理不信。

只是江画意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倏然让他觉得好陌生。

他紧锁着眉头,烦躁地吐出一口气。

“你明白就好。”

转而也问老团长要梆笛大师的推荐信。

“以染染的天资,来合唱团实属委屈她了。”

“听说王大师正在找有天赋的传承弟子,染染就是最佳人选!”

老团长皱着眉提醒他。

“可你忘了吗?

画意也会吹笛。”

而且还是王大师十年前就内定的传承弟子。

陆昀浑身一怔,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

有些为难地看了江画意一眼。

“没事的团长,画意可以等,而且她天赋一般,去了也没结果。”

“染染不一样,她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陆昀假装尊重地询问她的意见。

“画意,你可以等的,对吧?”

私底下却用另一只胳膊肘捅她。

老团长将一切尽收眼底,无奈摇头。

似乎也明白了刚才江画意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坚决。

江画意脸色苍白地嗯了一声,率先出了门。

没看见陆昀伸过来想拉她的手。

以前黏人得要命,恨不得上厕所都要挽着他胳膊的人。

现在竟然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陆昀尴尬地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江画意消廋的背影,陡然意识到,她最近懂事得让人心慌。

所以吃晚饭时,陆昀竟把一碟江画意最喜欢吃的红烧牛肉推到她跟前。

扭捏地说这是特意为她买的。

周围人都在起哄。

“拿一周的工资出来买牛肉,陆指挥这也太疼媳妇了吧。”


陆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狂奔到江边的,望着茫茫大江,他的心直沉到江底。

在刺骨寒风中脱下衣服就要往下跳。

紧随其后追上来的林尽染,见他奋不顾身地往湍急的大江跳,拼命抱住他哭出了声。

“昀哥哥,你清醒点!

江画意已经死了!

你还有领过证的妻子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能出事啊!”

她的肺腑之言,引来的却是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鄙夷。

原来是这俩人早有苟且,这才逼死了原配。

那天陆昀在江水里泡了两个小时,都没找到江画意的尸骨。

被搜救队捞上来时,冻到全身失去知觉,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意意。

周周鄙夷地啐了一口。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悔,该!

自那以后,陆昀一蹶不振,整日把自己闷在房里。

指导组亲自见证他乱搞男女关系,当即就宣布他丢了京市的调遣。

随后连安市的文工团也将俩人双双开除。

准备离开安市那天,陆昀约了周周见面。

“意意的死是我间接造成的,可她调取结婚证,想当众毁了我,这是事实。”

陆昀有些沧桑着陈述着,给周周气笑了。

“她从未想过要害你,做这一切,都是想跟你继续好好过下去。”

“是你的自私、冷漠和偏袒害死了她,你才是罪魁祸首!”

还没来得及说更多,林尽染就凶悍地闯了进来,控制欲极强地指着周周骂。

“好你个臭狐狸精,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来我家里偷男人!

我打死你!”

俩人胡扯头花,谁也不让谁地扭打到院子里。

陆昀“哐”的一声,烦躁地把门锁上。

借着窗光,静静地看周周留下来的纸条和录音机。

第一段录音,是他和林尽染在后山幽会时录下的。

呼啸的寒风中,除了他们没羞没臊的调情,还有江画意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声的极低呜咽。

他的心暗暗揪成一团。

原来早在那时,江画意就已经知道他和林尽染偷摸领证、背着她偷情的事。

却还像个没事人,一遍遍确认他的心意,对他强颜欢笑。

第二段录音是江画意和林尽染一同摔下露台前。

陆昀五味杂陈地听着,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感动的是即便知道他对情不专,她还是选择原谅,选择坚定不移地当他的新娘。

心酸的是,他从来不知,林尽染背地里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伤害江画意。

而他浑然不知,还帮着陷害她的凶手欺负她。

可想而知,她的心,当时该有多痛!

第三段录音一打开,就让陆昀全身发麻。

竟是林尽染故意勾引他,在意意病房里苟合的那段!

听着江画意藏在被子底下极弱的抽泣,陆昀感觉自己气都喘不过来。

到后来江画意说她宁可死也要嫁给他时,他错愕不已,羞愧到面红耳赤。

一想到她坚定不移地要嫁给他,而他竟还怀疑她的爱是否纯粹,陆昀便觉得无地自容。

悔恨和内疚齐齐涌上心头,让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最后一段录音,是新婚前夜。

江画意兴奋得像小鸟一样,拉着团长夫人叽叽喳喳说着这些年他对她的好。

这段录音很长,长到以后好久,他都陷在这段话里无法自拔。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陆昀呀,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是他把我从深渊里救出来。

每次去见他的路上,感觉连风都是甜的。”

在团长夫人的打趣中,江画意银铃般的笑声传开。

“我就是想每天都缠着他,缠着他聊天,每天问他去哪里了呀,在干嘛呀,吃了什么呀。

什么都告诉我,乱七八糟的,反正他肯被我粘着就行。”

“顺利的话我们就早点结婚,不顺利的话我们就晚点结婚,反正我们早晚都要在一起,反正他是我今生唯一认定的人。”

“我一直在幻想,以后他去买菜,我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问他今天想做什么好吃的,想想都好幸福诶!”

江画意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陆昀听着心如刀割。

才明白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江画意更爱他了。

也才明白,他愚蠢可笑的行为,让他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人。

他守着录音机痴痴地听着,听到最后,竟已泪流满面。

“告诉你个秘密,等睡醒了,明天我还是喜欢他。”

“今晚的月光真好,要是有他在就更好了。”


又开始了!

江画意两眼一翻,无语看天。

谁能想象,人前严肃稳重、被称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季团长,人后竟然是个散漫狡猾的嘴碎子。

作为王大师的继承人,江画意每周会去剧院义演。

这天刚好有些不舒服,就特意让人隔了屏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合演做支持。

笛声高昂清越,穿云裂石,仿佛将世间万物之情皆融于曲中。

整场掌声雷动中,唯有一人愣愣地坐在座位上。

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神情恍惚,泪流满面。

“江小姐,后台有人求见。”

经理描述了那人大概的样子,江画意哦了一声,明白是陆昀。

“烦请不要将我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人,还有,以后只要是这个人求见,都婉拒掉。”

虽这样说了,但一连好几场义演陆昀竟都在,而且还是第一排最中间的观看位置。

从旁人口中得知,陆昀几乎每天都来。

碰上没有她笛声的演出,他就会失落离去,逢人就说她的笛声跟他的一位故友极度相似。

对这一切,江画意统统不理。

陆昀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放出话,愿万元相赠,只求吹笛者能为他独奏一曲。

在这个人人都羡慕万元户的年代,他竟然只为求一曲。

这样的慷慨诚意,谁能不感动?

可江画意只是冷冷回绝,甚至连义演都换了旁人。

两世的悲惨经历告诉她,陆昀不值得。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不值得。

周天休息日,江画意照常和季锦川去周边帮农。

冤家路窄,陆昀竟也在。

俩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避开他,去了下另一家相隔较远的农户。

季锦川一度手欠,把泥巴抹到江画意脸上。

俩人在春日暖阳下的屋舍间追逐打闹,恰逢陆昀来借酱油。

农户主笑眯眯地对他说。

“咱们季团长啊,惹他喜欢的小祖宗生气咯,这会正在哄呢。”

陆昀和季锦川也是相熟。

听说还有这事,立马一脸八卦的表情,兴致勃勃地坐下来嗑瓜子。

看季锦川被那掩在高墙下的情妹妹拍手踢腿,陆昀还笑得乐不可支地笑他。

“堂堂季团长,怎么被人拿捏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呢。”

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了从高墙下蹿出的江画意!

他笑不出来了。

心跳像是停了一瞬,手一抖,瓜子撒了一地。

张大眼睛反复确认好几遍,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发现这不是梦。

那是真的江画意!

是活生生的江画意啊!

心头的狂喜刚涌上来,就看见季锦川背着江画意,像哄小孩般一颠儿一颠儿地欣喜转圈。

在他背上的江画意,仿佛早已习惯他这般亲密的动作。

又气又恼,脸上却带着些许娇羞地捶他后背。

陆昀的心忽地剧烈抽痛一下,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端着午饭到桌上的农户也司空见惯般调笑。

“他俩一直是这样的,虽然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但肯定呀是互相喜欢没跑了。”

一句话让陆昀更加痛心。

农场主见他脸色不好,还以为怎么了。

“陆总,您没事吧?

您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陆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望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幸福,他只觉得心脏如被凌迟,千刀万剐。

像是察觉到屋内那道过于炙热的目光,江画意抬头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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