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列车员才赶过来。
“先生,请你松手。”
我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揪住了德胜的衣领。
老妇也拼命地踢打着我,可我的身体丝毫不感觉疼。
德胜吓得脸色发白,忘记了哭鼻子。
“先生,您怎么能动手呢?我们不是已经给你安排座位了吗?”
列车员面带愠色,如同看灾星一般看我。
也是,快过年了,大家都不想有事儿牵扯到自己身上。
“是他们先辱骂我们,又糟践了我们的药!我丈夫才不得不如此!”
妻子没有刚刚那副柔弱的样子。
涉及到孩子和我,她总会刚强起来。
“我丈夫病了,你们别再招惹他了,不然事情真的会不可控!”
“如果你们受伤回家,家里人也会心疼,我们相互理解一点可以吗?”
沉默良久,众人爆发出哄笑。
“就他?还能让我们受伤?”
“我一个上勾拳他能承受住吗?再说这是公共场合,他想干什么啊?”
我攥紧了拳头,看向说话人。
他立刻闭上了嘴,避开了我的视线。
一年前也是有人不信邪,追着我骂了一条街。
后来我忘记了事情的经过,只听说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老妇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是岁数大好欺负,你们说不通道理就想动手!”
“打吧,你把我打死!就是别动我的德胜,他是我的命啊!”
声泪俱下的样子让众人更加义愤填膺。
“是啊,他有病又怎样?那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看你是个孕妇,也不好欺负你,你给他们祖孙俩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
让妻子道歉?她有什么错?
列车员摆了摆手,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先生,您也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怎么就不能积点德?”
老妇也连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