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蓁微微偏过头。
“陈清濯呀,你……”谢沅一顿,想起来叶蓁这才刚转过来没多长时间。
她不清楚叶蓁以前在哪个学校读,是不是本地人,这些叶蓁都没说,平时下课说闲话也没提到过。
谢沅眼睛里闪动着向往的亮色,带着崇拜,狗狗祟祟地挡着脸小声跟她科普,“对哈,我都给忘了,你才转过来不久呢,可能不知道他,他就是咱们的年级第一啊。”
叶蓁不动声色地问,“他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了!岂止厉害,那是赫赫有名好吧。从高一到现在,从来就没有人超越过他,他是这个。”
叶蓁“昂”了声,及时捧哏。
谢沅的表达欲得到了接洽,顺滑地比了个大拇指,“牛逼plplplus。”
叶蓁在隔了八条街的育英高中,从高一到现在,听这个名字听了两年多,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不知道才怪。
更何况他已经被她给盯上了。
谢沅:“我跟你说,咱们年级还有人编了句话揶揄他,你猜是什么?”
“流水的联考,铁打的榜上第一陈清濯。”这回不等叶蓁配合地提问是什么,谢沅已经自问自答了出来。
她对叶蓁眨了眨眼,“好不好笑?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可逗了。”
“听说育英那个万年老二,哦,就是每次都跟咱们附中打擂台的另一所高中,叫育英,屡打屡输,育英那个联考总也考不过陈清濯的哥们每次考试都破防,还到处造谣我们濯神丑。”
谢沅的情绪也转变的格外丝滑,从崇拜到厌烦。
她忿忿不平,“那个万年老二才丑,人丑还爱叭叭,有病似的,怪不得他永远考不到联考第一。”
叶蓁咳了声,“……嗯。”
听着自己以前的学校和同学被骂,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但她都转学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没有分手了还替前男友维护名声这一说,那不是冤大头是什么。
更别说叶蓁也不待见那男的。
育英的分班跟附中的模式其实也差不多,两个火箭班,只不过还有一个拎出来的国际班。
这班里放的基本都是千金少爷,以后的归宿八九不离十都是出国镀金,不比成绩比氪金,基本跟火箭班的战况是那边打出四个二带俩王这边抛出金条兑成的一车硬币砸回去。
总之就是玩学习的看不起砸钱的,砸钱的看不上搞学习的。
实在打不过了,就打出一张叶蓁牌——
叶蓁在国际班里,但她是股清流,成绩好,偶尔还能争口气拿个第一。
那位第一哥是火箭班全部的指望,老师们的奥特之光希望之光,被捧得拿鼻孔看人。
可想而知有朝一日让叶蓁压了一头是什么反应。
就像个无处不在的幽魂,去卫生间的路上看见叶蓁都得从兜里掏出折成八折的试卷,斜眼跟她示个威。
整个一阴湿男鬼似的。
叶蓁最烦这种自己不行还输不起的人。
为此她那时候哪怕不认识陈清濯,有段时间也挺欣赏附中这位学神的,他虽然不在育英,却阴差阳错的为她出了很多口恶气。
谢沅噼里啪啦地吐槽一波。
最后总结道,“我就说吧,孔子像不渡小心眼儿的人。”
叶蓁很少在一个人的脸上见到如此丰富又活灵活现的表情,不禁觉得她这个便宜小前桌可爱。
她没忍住牵动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