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周菊已经把我的手办全砸了,但我佯装不解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周菊得意洋洋看我一眼,眼里充满对坏学生的鄙夷:“来吧,看看我努力一上午的成果。”说罢,就转身朝我的卧室走去。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妈,低声问道:“你们做了什么。”
我妈没有回答,眼神有些闪躲,推推我示意我跟上周菊:“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们是为你好。”
我疾步跟上前去,房子不大,只是几步,但是每走一步我的心就猛跳一下。
果不其然,还没进门我就看见了满地的碎屑和零件。
2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一地狼藉,我还是克制不住流泪与暴怒的冲动。我站在一地碎片里,深呼吸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周菊见我这副愤怒的样子,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语气高高在上宛若给我施舍的神明:“你们这些小女生,就是过得太好了心都野了,就该被好好教育一下才知道什么叫安分。”
“安分?”我喃喃出声。
此时那把锤子还倚放在我的书柜旁,我知道,周菊不仅喜欢自己动手,更喜欢支配、压迫别人亲手毁掉自己梦想的凌虐感。
我妈知道我生气了,忙出口打圆场:“小希,是我叫周老师来的,我是看你最近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担心你行差踏错,才叫周老师帮忙的。”
我不搭话。
我妈一咬牙,喊道:“小希,你要怪就怪我吧!但是你要记得,妈妈是为了你好!”
房间的角落里正架着周菊用来摄影的手机,正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我妈这么说,是断定我舍不得怪她的。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很孝顺,很让她省心的孩子。
七岁那年我才上二年级,体谅她上班辛苦,我回家丢下书包的第一件事不是写作业或者下楼和小伙伴们玩耍,而是淘米洗菜;
十二岁我上初中,被小团体欺凌,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