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感情上大胆的人。
见沈翰鸣仍旧一句话不说,顾岚枳突然感到有些挫败,挣扎着从男人怀中下来。
谁知,男人却锁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
沈翰鸣将头埋进顾岚枳的怀里。
要怎么开口?
他该怎么去说?
很久过后,他隐忍的声音才从女人的脖间传来。
“那里没有苍松伟岸,没有云杉挺拔,更没有杨柳婀娜。”
“那里只有把根扎向大漠深处,以笔挺身姿迎接风沙洗礼的胡杨,我的家乡就在那里,而我就叫胡杨。”
第一次见面的少年意气风发,连自我介绍都澎湃飞扬。
胡杨?胡杨家?沈家三年的聚会里,顾岚枳好像是听有到过这个名字。
“你放心,我前几日已经去过胡杨家了。”
“今年的茶不错,我给胡杨家送了一份过去。”
“听胡杨家说,翰鸣给他们打钱了。”
但没人跟顾岚枳说过胡杨的事,甚至这个名字,是在沈翰鸣走了半年后,她才听沈母提过几次。
想想应该是她去沈家少的缘故,她曾只认为,胡杨家是沈家要好的亲戚。
“胡杨家吗?妈妈好像特别关照胡杨家。”顾岚枳摸了摸男人的头发。
“胡杨,是我刚毕业那几年在京都军区认识的,在一次任务中,他为了救我,牺牲了。”
顾岚枳感受到了胸前的冰凉。
顾岚枳这才认识到,她的刨根问底是在揭开面前男人的伤疤。
“这附近有个不到百人的小山庄。他告诉过我,他搬家前一直住在那里,他最想回的地方就是那里。”沈翰鸣抬起头来。
“有机会啊,我一定要回去,嗝,我最想守的就是那一个老家,那一方土地,那一条边防线。”
那天是胡杨的生日,他喝醉了酒,歪歪扭扭地倒在沈翰鸣的身上,拍着自己的胸膛,许下这个愿望,信誓旦旦一定要完成。
顾岚枳低头看向沈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