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惊:“那怎么办?”
他沉吟:“只能彻夜守着,你先睡,我来盯。”
我摇头:“还是我陪你等,毕竟真来打斗时,你一人应付也难。”
他笑笑:“你还挺仗义。行。”
我们坐床沿聊起他的一些往事,他没透露名字,只说曾在某外国战区待过,见识了人性最丑陋之处,也曾救过很多人,但代价是自己再难正常融入生活。我听得心颤,想不到他过去这么血腥。
夜色渐深,凌晨两点时,忽听门外轻微脚步,我们警惕地关灯匿在门后。有人插撬锁?尹砚天比个手势让我保持安静。倏然间,他抓住门把,猛拉开门,那人被带得往前扑,我抓起椅子就拍。那人闷哼一声,翻倒在地,似乎晕厥。门口还有一人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尹砚天追出去。
我站在走廊上,心脏咚咚狂跳,看那被我椅子拍晕的男人,吓得不知该如何。我急忙掏手机想打 110,尹砚天几秒后回来,耸肩:“跑了一个。”
我想问警察不警察的事,他却说:“这地方偏远,估计警察也得明天才能来。先把他绑了再说。”
我和他把那男人丢房里,用床单撕成布条捆住。对方额头破了口子血流不止,我有点慌忙找医药箱给他包扎,尹砚天却面无表情。
我一直折腾到天亮都没合眼,清晨那人悠悠醒转,迷迷糊糊骂脏话,被尹砚天威胁住嘴。尹砚天审问对方是谁派来?那人硬是不说,还往地上吐唾沫。
尹砚天沉了脸,似要动手。我忙制止:“别闹大,咱们可以报警。”
他说:“此刻报警只会给我们添不必要麻烦。或许我们会先被带去做笔录,对方趁机抢资料。”
我一惊,想想也是只得算了。他又冷盯那绑匪:“你不说是吧?好,你也别想走。”
我简直不敢看。绑匪脸都吓白了,却仍死硬不说。
十五
我们退房离开,那个绑匪被留在房间里。我略感于心不忍——他要是饿死怎么办?可尹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