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看你把妞妞吓得!”
“怎的~,”林心娘亲也忽地哽咽起来,“你倒想得,还不容人说句实话了?!”
见爹娘吵闹起来,林心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妥,哭得更凶了。
“无理取闹!”她爹爹转回头来,似乎准备不再理会。
“我无理取闹?”她娘并不松口,倒仿佛闹得更凶了,“除去这个词,你还会用什么?”
“……”沉默片刻……
“用它来塞我的嘴?”继续,“你倒是当真只带上这词,闯天下去啊……”
“……”
林心记得,每每娘亲冲他唠叨起来时,爹爹总是这样沉默以对的。
就这样吵闹上一会儿,也就慢慢消停了。
她于是慢慢停了抽泣,在爹爹怀里躺着睡了过去。
“妞妞~”迷糊之间,爹爹似乎是在唤她……
……
“我十一岁那年,也就是1927年,爹爹还是走了。”
“不过这次不是他非要去,而是我叫他去的。”
……
林心十一岁那年,已经懂得不少书本上的含义等等了。
那一次,葛叔叔来做客时,她听见父亲说了那样一句话:“我并不知晓什么对错,但在对与错中浸泡久了,难免染上双面的颜色。”
她本不知所以,但渐渐还是一点点明白过来。
对错之所以成为对错,还不是于纠结抉择之下慢慢成型的。
至于能让爹爹纠结的,除去留家与救国还能是什么?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或许仍如一直以来般,家国不能两全。
这些年,爹爹硬是压着那许多爱国之情,大概从未真正快乐过吧。
最使爹爹纠结不能前的,不正是她们母女二人吗?
正如,强扭的瓜不甜。
于是……
“爹爹,你走吧。”
“什么?”林心爹轻轻放下手中书卷,满面疑惑似的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