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染江沁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诩朵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染,快醒醒,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皇家书院,禁闭室内,身形清瘦的男人拎着食盒,鬼鬼祟祟的从窗户外跳进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里的饭菜全部取出,什么翡翠白玉汤,珍珠马蹄糕,全部都是昔日里女人最爱吃的。见地上的女人不为所动,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加了蜜一样,甜的发腻。“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这次作弊犯了夫子的忌讳,他老人家下了严令,不准旁人为你求情,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的,我一个别国送来的皇子,哪有什么地位?”男人说着,走到女人身旁,伸手推了女人一把。“就算生气也要吃饱肚子,你饿着自己,我也会心疼的。”地上的女人像是在噩梦中被人叫醒,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的看到自己最恨的一张脸,下意识的就撕咬了过去。男人肩膀被...
《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云染,快醒醒,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皇家书院,禁闭室内,身形清瘦的男人拎着食盒,鬼鬼祟祟的从窗户外跳进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里的饭菜全部取出,什么翡翠白玉汤,珍珠马蹄糕,全部都是昔日里女人最爱吃的。
见地上的女人不为所动,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加了蜜一样,甜的发腻。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这次作弊犯了夫子的忌讳,他老人家下了严令,不准旁人为你求情,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的,我一个别国送来的皇子,哪有什么地位?”男人说着,走到女人身旁,伸手推了女人一把。
“就算生气也要吃饱肚子,你饿着自己,我也会心疼的。”
地上的女人像是在噩梦中被人叫醒,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的看到自己最恨的一张脸,下意识的就撕咬了过去。
男人肩膀被咬的发疼,他手掌用力,暗自运功,可一想到女人的身份,只能收手。
“若这样你能解气的话,就咬死我吧。”
猩红鲜甜的血液顺着齿尖流入喉咙,江云染的理智慢慢回归,她眼底的疯狂也逐渐被清明代替。
不对劲,一切都很不对劲。
南临枫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怎么会任由她撕咬却不作为,还有刚才看到的那张脸,明明就很年轻稚嫩。
这不是南临枫。
至少不是屠杀她全族的南临枫。
想通这一点,江云染缓缓松口。
“看来,是我多余担心了,怕你饿着,还专门去厨房偷了许多你平日里最爱吃的,但看你刚才咬我的狠劲儿,一点都不像是饿坏了的。”南临枫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云染走到桌前。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摆放整齐的食物,江云染眼底的一汪春水,瞬间结冰。
这不就是她十六岁那年,被人冤枉在年考中作弊,夫子关了她半月禁闭的场景吗?当时的南临枫也是像今日这般,拎着许多她爱吃的食物偷偷摸摸的从窗户外溜进来。
当时的她,还以为这世上只有南临枫对她好,可谁能想到,这个畜生居然在食物里下了药,还找人玷污了她,在她被所有人辱骂的时候,他又站出来说自己不嫌弃,愿意娶她为妻。
她以为南临枫是她溺死河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却是送她进入深渊的临门一脚。
眼底的湿润遮住了滔天的恨意,江云染仿佛又看到了那些不堪的画面。
她的母亲,她的族人,在她面前被敌军万箭穿心,而她则被男人高挂城墙,当着边境大军的面,羞辱的脱下身上衣裳,将她千刀万剐的凌迟处死。
原以为大仇不得报,没想到老天有眼,竟让她重生到十六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
“别愣着了。”见江云染不动,南临枫将筷子递过去催促道:“快吃吧,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江云染强忍着恶心,拉着南临枫一块坐下,“你要是不陪我,那我就不吃了。”
“可我已然吃过了。”南临枫迟疑道。
江云染扔掉筷子,赌气的将头扭到一旁。
南临枫面露难色,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好好好,不生气了,我陪你吃还不行吗?”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江云染甜甜的笑着,眼底却是淬毒成冰,她拿起一块马蹄糕就要送到南临枫嘴里,“这块看起来就好吃,你尝一口。”
南临枫张开嘴,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药是他亲自下的,马蹄糕也是他亲手摆放的,这块马蹄糕他刚才确认了位置,不是有药的那一块。
亲眼看着南临枫吃下去,江云染的唇角才微微扬起,笑的明媚又张扬。
“你怎么还不吃?”南临枫面起疑惑。
江云染起身,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发簪,她冷冷的瞧着面前的男人,如同在看一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烂肉。
“你给我吃了什么?”南临枫摔倒在地,目光看向那盘马蹄糕。
“你问我?”江云染步步逼近,“我原以为,你才是知道马蹄糕里掺了什么东西的人。”
上辈子她行差踏错,痴心妄付,落得个千刀万剐,全族惨死的下场,如今重活一世,她当然要亲手送罪魁祸首下地狱。
“南临枫,想不通的事情,黄泉路上再细细琢磨吧,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药效已经发作,南临枫动弹不得。
他绝望又怨毒的盯着朝他逼近的女人,眼底的恨意像是要把江云染碎尸万段,“不可能,明明我......”
南临枫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唇色苍白,神情惊惧。
“是刚才!”南临枫急切道:“你故意扔掉筷子,趁我不注意给我下药!”
“你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江云染冷哼一声,她握紧发簪,猛地刺向男人柔软的咽喉,却又在最后关头,及时收手。
“真想宰了你。”江云染语调泛着恨意。
她倒不是心软下不去手,而是南临枫到底是西夏皇子,这条贱命事关两国和平,若是今日死在北梁,死在她江云染的手上,西夏定要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南临枫这条烂命死不足惜,可她是北梁的郡主,要为北梁的百姓负责。
“就这么痛痛快快的让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江云染将发簪缓缓向下移动,“我要你生不如死,从今往后,活着的每一天,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云染!你要做什么?”南临枫眼中充满惊惧,“不行!绝对不行!”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南临枫震天响地的惨叫,拖他自己的福,为了方便今晚行事,他特意支走了守卫,这下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江云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南临枫瘫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意识,恨意却替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丢掉发簪,后退几步,江云染嫌恶的盯着南临枫被血液浸湿的下半身,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根根毒刺,杀人又诛心。
“没事的,就算你现在不是个男人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正如上辈子南临枫同她讲,就算她不是完璧之身,他也会娶她的。
南临枫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似是不解气,江云染将血液沾染时,忍不住又踹了一脚。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真是瞧你一眼也嫌脏!”语罢,江云染走到门口,侧耳听着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
上一世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那位好姐姐打着想来看看她的旗号,明晃晃的带着一大群人闯进来,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人苟合,名声尽毁。
她当时还以为是凑巧,哪里知道是渣男贱女的连环计。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云染算好时机,一秒变脸,切换成楚楚可怜的骄人儿,连滚带爬的摔倒在众人跟前。
本来大家都是被江沁雪带着来看热闹的,此时横遭变数,皆都面面相觑。
为了演的逼真,江云染这一下摔的极狠,她有些眼冒金星,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便伸手拽着那人的衣衫求救。
泰安居,烛火摇摇。
谢景辞一身黑金蟒袍坐在案桌前,宽松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他白皙却富有线条的胸肌,在忽明忽暗的烛火跳跃下,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纹理分明的人鱼线。
一旁的夜九朝着夜七暗戳戳的使眼色。
他家王爷可是盯着那桌上的翡翠扣看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这翡翠扣到底什么名堂,能让自家王爷失神的盯着这么久?
夜七自己也纳闷,他跟着王爷也有不少年头了,但这翡翠扣......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大抵是看的眼睛有些酸了,谢景辞抬起头将目光扫向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本王有个困惑。”谢景辞眉头紧锁。
“王爷请说。”夜七恭恭敬敬道:“属下定会为王爷排忧解惑。”
谢景辞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若是有人时隔多年将你们曾经赠予她的东西物归原主,那这个人她......在想什么?”
“这还能想什么。”不等夜七开口,夜九先一步道:“定是不愿与赠礼之人深交,所以将礼物送回,以此来划清彼此的界限。”
“就,就没有别的缘由吗?”谢景辞不死心的看向夜七。
“还真没有。”夜七一脸为难道:“想来应该是赠礼之人最近得罪了这个人,不然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将礼物退回呢?”
得罪?谢景辞垂眸沉思。
难不成是南临枫一事上自己处理的不够狠绝,让她不满意吗?
谢景辞视若珍宝的将翡翠扣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一旁的暗格里,随后将睡袍裹紧,披了一件大衣就要往外走。
夜七见状,急忙问道:“王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揍人。”谢景辞铁青着脸,脚步一点没停顿。
夜九追出来,“王爷要揍人吩咐我们去做就是了,什么人还要王爷您亲自去揍啊?”
“该死的人。”说话间谢景辞已经除了泰安居的门,只留下夜七夜九两兄弟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百思不得其解。
......
黑夜很快就过去。
当阳光照射在床前,江云染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白皙粉嫩的颈窝里。
“郡主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秋意急忙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擦江云染额前的汗。
手还没到江云染跟前,就被一把攥住手腕,江云染发了狠,十分的用力攥着,硬是给秋意白嫩的手臂攥出了刺眼的红痕。
“啊!郡主......”秋意吃痛的叫出声来。
江云染回过神来,猛地松开秋意,惊惧的眼神逐渐清明。
“秋意该死,还请郡主恕罪!”秋意噗通跪下去,连连磕头求饶。
江云染蹙眉,长舒了口气,示意秋意起身。
“不关你的事。”江云染偏过头,看到一旁洗干净放好的学服,“今日出成绩,本郡主不想穿的寡淡,况且放榜后就要回家,我想,穿的好看一点去见母亲。”
“郡主的衣服奴婢都洗干净的,这就拿来给郡主挑选。”说完,秋意忙不迭的去把收拾好的衣服都拿过来。
江云染挑了一件红黄相间的步步生莲广袖裙,恰好的腰身和颜色十分衬她,这衣服还是在名衣坊为她量身定做的,世上仅此一件。
上一世她就穿过一次,南临枫觉得艳俗,她便不再穿。
谁能想到会在城破那日,在江沁雪的身上看到了这件她再也没有穿过的步步生莲广袖裙呢。
“就穿这件,配我那套鎏金发钗。”
“是,奴婢这就为郡主上妆。”
秋意手脚麻利,这些年伺候江云染,妆发的手艺是顶顶好的,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江云染盯着铜镜里明艳动人年轻稚嫩的脸庞发起了呆。
“郡主真是好看。”秋意真心实意的赞美道。
江云染回过神来,朝着铜镜中的自己点头微笑。
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但她偏不,她就要明艳,就要漂亮,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
上清殿门前,熙熙攘攘。
一大清早众考生们就来这里守着,虽然只是区区一次年考,可考完的成绩是要拿回家的,若是考得好,那自然能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但若是考的不好,又要被家里人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我考得如何?”苏绾清一脸担忧。
宋嫣然安抚道:“怕什么,就算考的再差,也有江云染给我们垫底,她一个郡主都考不好,我们能超过她已经很不错了。”
“这倒也是,每次我爹娘说我,只要我搬出江云染,他们便不怎么责怪我了。”苏绾清感叹道:“果然人还是要在对比之下才能显出优劣来。”
听着这两人的大放厥词,江沁雪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这次的重考虽说能把江云染定在耻辱柱上,可前后两次的成绩不一样,作弊之人是谁一目了然,若是真的东窗事发,她可不相信这两个贱人会帮她说话。
江沁雪心里正想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人群中忽然一阵哗然,所有人都朝着一边看过去。
“郡主今日可真好看,她身上的那件衣裳听说是名衣坊唯一定制的一件孤品,这世上可再也没有第二件了,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
“要不说人家是郡主呢,天生就命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人漂亮,这衣服若是穿到你我身上,可就不一定是这个效果了。”
“你们别说,虽然这江云染平日里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可她的相貌当真是一顶一的好,整个皇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倒是真的,就凭这张脸,她嚣张一点怎么了?我也是愿意娶她的。”
“你们都太肤浅了,我就喜欢才貌双全的,你看她姐姐江沁雪,才是我们这些人做梦都想娶的女子。“
众人议论纷纷,一旁的君寂言不满的蹙眉。
她生来最讨厌将女子当成男人的依附来评头论足,这些癞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竟对着金尊玉贵的郡主挑三拣四上了。
君寂言刚想出言教训,几道凌厉的劲风闪过,刚才还议论的考生纷纷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忍着痛将虎口处的血渍清洗干净,江云染擦拭身体,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正好看到秋意手里端着红木盘,盘子里面放着一瓶药和干净的布条。
“这是......”江云染疑惑道。
秋意也摸不着头脑,摇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这些都是刚才小王爷差人送来的,他还说......”
“说什么?”江云染追问。
“说郡主金尊玉贵,身上留疤可不好,这是景王府秘制的金疮药,只要郡主用的及时,便不会留疤。”秋意一五一十的将原话告知。
江云染秀眉紧蹙,表情若有所思。
她虎口处的伤说句实话,要不是洗澡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但她这位小皇叔却察觉到了。
究竟是心细如发,还是太过关注她?
敛去思绪,江云染招呼秋意将东西拿过来,将自己虎口处的伤包扎好。
她上一世所有的不幸都是在年考作弊后发生的,虽然现在已经解决了南临枫的问题,但对于这次重考,她必须认真对待。
既是为了自己,也是......
江云染垂眸盯着被包扎好的地方,心中默默道:她不会辜负某人的信任。
......
三日后,上清殿。
朱色殿门紧闭,考生们围在门前,等待开考。
“今日就要考试了,你想出法子帮我们了吗?”苏绾清带人把江沁雪围在一旁。
宋嫣然没好气道:“看她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没有,到时候也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今日可是景王爷监考,万一被抓,你可要给我们顶罪!”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怪不得永远只能被江云染压一头!”苏绾清气的脸色微红。
“你们在说什么呢?”一道明亮的少年音出突然闯进来。
所有人都朝着少年看过去,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苏绾清急忙整理妆容,再次抬眸,已然是温顺乖巧的官家小姐模样,说话的语调也是极尽温柔。
“阿言来了啊,我们在说考试的事情呢,大家都因为江云染作弊的事情要重考觉得不满呢。”
“这有什么,不就是一次考试吗?”君寂言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对于少将军来说当然只是一次考试。”江沁雪话刚说到一半,苏绾清一记眼刀扔过来,她急忙低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君寂言心下明了,却没接话。
“快看啊,我们的罪魁祸首来了。”宋嫣然朝着不远处走来的江云染看过去。
以往的江云染绝对是皇家书院里最特殊的存在,平日里所有学子都穿着统一的服饰,只有江云染不愿意,出入学堂都是穿自己的私服,高调却也漂亮。
“我没看错吧,她居然穿了学服来。”宋嫣然不可思议道。
“就算穿了学服,她也是个只会作弊的废物,你说是不是啊,阿言?”苏绾清江目光看向君寂言,却发现君寂言一直盯着款款而来的江云染。
“以前看郡主穿的花里胡哨觉得甚是好看,如今看她穿学服,才发现原来只要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语罢,君寂言便朝着江云染迎了上去。
苏绾清气的直跺脚,宋嫣然乐的在一旁看好戏,只有江沁雪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一直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掌心里逐渐失控了,但她却抓不住一点蛛丝马迹。
“郡主对今日的考试可有把握啊?”君寂言漾着笑意拦住江云染。
是她?
江云染有些愣神。
她的目光从上到下的将眼前的人细细打量一遍。
居然......真的是她。
君寂言,君家唯一的少将军,鲜衣怒马,奋战沙场,年纪轻轻就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却被活活烧死在皇家书院。
至此,年少的将军再也没能走出京城。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都是她。
记忆里烧成灰的年少将军再一次活灵活现有血有肉的出现在眼前,江云染控制不住的抓住君寂言的手腕,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大庭广众,也没有想到如今还有“男女有别。”
“江云染,你干什么?”苏绾清冲过来,一把推开江云染。
“你前脚勾搭南临枫还不够,现在还对阿言动手动脚,我警告你,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离阿言远一点!”
“有些人真的是没有男人活不了,这才过去短短三日,就开始勾搭别人了。”宋嫣然在一旁又看好戏,又说风凉话。
“清清,不准对郡主无礼。”君寂言不满的呵斥道。
苏绾清委屈的憋着嘴,“我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
“苏绾清。”江云染已经镇定下来,她撩起耳边的发丝,冷声道:“平日里你多次冒犯,本郡主都不愿与你计较,但若你要是再敢不守尊卑,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了。”
“你想干什么?”苏绾清追问。
江云染轻嗤一声,“南临枫的下场你应该没有忘记吧,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再试一次。”
眼前浮现南临枫鲜血淋漓的下半身,苏绾清顿时被吓到,腿软的抓住君寂言,心中微微胆寒,一时间噤了声。
江云染越过苏绾清,朝着君寂言点头。
“马上就开考了,希望少将军能取得一个好成绩。”
“郡主亦如是。”
君寂言的话音刚落,上清殿的门从内向外,缓缓打开,谢景辞一身靛蓝锦衣出现在众人眼前。
墨色的头发被白玉金冠高高束起,三分老练,七分少年,这两种听起来违和的气质镶嵌在他身上,居然十分的恰到好处。
“参见小皇叔。”江云染率先行礼。
谢景辞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最后停在江云染被包扎的伤口处,眼神发暗。
“能握笔吗?”
“不影响。”江云染抬手晃晃,“多亏小皇叔送来的金疮药,很好用。”
谢景辞没再说什么,侧身,宣布众考生入考场。
大家按照顺序进入早就准备好的场地,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夫子才命人分发试卷。
试卷发放完毕,谢景辞却领着一位衣容华贵的女子缓缓走来,所有人都侧目望过去,考生们瞬间炸开了锅。
刚才她或许还能装可怜要同情,将这件事情稀里糊涂的混过去,日后再去修复这杂七杂八的关系,但江云染的这两巴掌彻底地打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宋嫣然和苏绾清这两个人蠢货是万万不会再信她了。
似乎是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旺,江云染再度开口道:“我阿姐虽然不是我的亲手足,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从小养在公主府里被我母亲看着长大的,我既唤她一声阿姐,自然是要为她做主,刚才你们也见识过我的手段了,再敢攀咬我阿姐,试试看。”
“江云染你疯了吧!”苏绾清捂着脸,想起刚才那三人的惨状,忍不住不寒而栗,但对着江云染依旧嘴硬。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了,是不是攀咬她江沁雪心中一清二楚!”
“就是,众多学子中,她江沁雪才是最让夫子看得起的,也只有她能接近夫子拿到考题,不信的话,你问问她,是不是她将考题透漏给我们的?”宋嫣然说着,朝着江沁雪看过去。
只一眼,江沁雪便知道那是警告。
江云染当然知道宋嫣然打的是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要找江沁雪背锅吗?她虽然恨江沁雪,但宋嫣然和苏绾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可以一石三鸟,她为什么要如了宋嫣然的意?
更何况,狗咬狗的戏码她还没看够呢。
从夫子手里夺过教鞭,江云染直接朝着二人的膝盖处抽过去,两人猝不及防,直接跪倒在地。
“我看你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阿姐端庄贤淑不愿与你们一般计较,但我可不是好惹的,今日就当着夫子的面,好好教教你们规矩。”
话音刚落,江云染手里的教鞭便要朝着苏绾清挥过去。
苏绾清吓得闭上眼,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疑惑地睁开眼,这才发现是君寂言突然冲出来为她挡了一下。
“郡主,清清的错我来担。”君寂言的脸上红痕明显。
江云染有些意外,她上一辈子并不知晓君寂言和苏绾清的情分如何,但如今看来,却是不浅的。
“哦?你要为她出头?”
“不敢。”君寂言垂眸,“只不过清清一介女子,身上留疤总是不好。”
这话说的江云染心里很是触动,她看向君寂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你既已知道女子身上留疤不好,就不该冲出来。”
这话说得旁人心里不知晓,但君寂言却像是五雷轰顶一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她敢笃定,眼前的人知晓的她的秘密。
可她明明瞒的那样好,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未曾察觉。
“江云染,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了!”苏绾清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死死地将君寂言护在身后,“我知道你护短,但阿言没有做错什么,从头到尾都是江沁雪一个人的错!”
“你还敢狡辩?”江云染循循善诱。
苏绾清此时眼里只有为她受伤的君寂言,哪里能意识到这是江云染再给她下套,“我没有狡辩,考题就是江沁雪偷了泄露给我和嫣然的。”
“你可有证据?”江云染追问。
“当然有!”苏绾清眼里破罐子破摔,“江沁雪偷了考题,但她怕东窗事发,在帮我们作弊以后,把考题......”
“清清!”宋嫣然急忙打断,“你糊涂了吧,我们没有作弊。”
“宋嫣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错不该由阿言承担。”苏绾清此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满心眼里只有君寂言为她出来担责的一幕。
“她把考题塞到了你的房间,诬陷你作弊。”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哗然。
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只有江云染浅笑着把教鞭递给了夫子,虽然君寂言的出现是个意外,但却误打误撞地帮了她一把。
“没想到这江沁雪居然是这样的人,平日里看到张口闭口为了郡主好,没想到竟然存了这样歹毒的心思。”
“可不是嘛?住在公主府,从小受着长公主的恩情,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样的白眼狼!”
“要照这么说的话,那之前岂不是冤枉郡主了?”
“不见得吧,郡主的成绩也没公布,江沁雪虽然做得不对,可这也不能洗清郡主的嫌疑啊。”
大家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江沁雪,尤其是张林政,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他口中的得意门生会是这样一个人。
江沁雪轻咬着唇,走上前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着夫子跪下去。
“这一切都是学生的错,学生认罚。”
“你为何要这么做?”张林政还是不死心,“可是有什么苦衷?”
“我......”江沁雪抬起头,柔柔的目光扫过宋嫣然和苏绾清,最后还是摇摇头,“学生没有苦衷,一切都是学生一人为之。”
“夫子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宋嫣然急忙道。
江云染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张林政虽然迂腐但不是傻子,要是江沁雪狡辩,张林政说不定就信了,但现在她虽然嘴上承认,却做出一副有苦衷的样子,再加上宋嫣然这个没脑子的太心急,种种异常,张林政肯定会站在江沁雪的这边。
“你放心,这里是皇家学院,所有学子都是平等的。”张林政目光如炬,“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今日当着小王爷的面,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是她们逼我的......”江沁雪的眼泪落下。
“是嫣然和清清要我帮她们作弊,我不肯,她们便威胁我,会动用家里的关系取消我读书的资格,我很珍惜来皇家书院上学的机会,这才一时糊涂......”
“江沁雪,你在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宋嫣然脸一下子就黑了。
众人一看这个反应也知道江沁雪说的八九不离十,况且平日里江沁雪的风评一直不错,反倒是宋嫣然和苏绾清两人口碑平平。
如此强烈的对比之下,大家都觉得江沁雪说的才是事实。
尤其是张林政,他本身对知书达理的江沁雪就高看一眼,听到江沁雪委屈巴巴地阐述这一切,他珍爱学子的念头越发浓烈。
不就是一次普通的重考吗?怎么还把贵妃娘娘请来了。
要知道,平日里他们胡闹胡闹也就算了,如今要是在贵妃娘娘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那不就是在打皇家的脸吗?
他们虽然都是权贵家的子弟,可毕竟不是皇城里的人。
苏绾清和宋嫣然一开始还抱着侥幸心理,看到谢景辞扶着贵妃娘娘出现,两人瞬间怂了,她们可没胆子作弊了,万一要是被抓,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江沁雪倒是淡定,虽然帮不了别人,可她自己的成绩却是实打实的,虽然与这些官家小姐离了心是个不小的损失,但只要江云染丢脸,那自己还是压她一头,这笔买卖就算没赔。
谢景辞扶着贵妃坐上首位,夫子点燃香火,宣布考试开始。
所有人都开始提笔,整个大殿内只能听到众人的斩卷落笔声,江云染盯着试卷,看着上面的题目,迟迟没有提笔。
不远处的谢景辞眉头紧蹙,目光一直盯着一动不动的江云染。
是考题太难了吗?
察觉到视线的江云染抬眸,正好撞上男人炽热的目光,她心下一冷,有些不悦。
这人盯着她做什么?难不成是怕她作弊?
表面上说着相信她,实际上跟旁人也无甚区别。
压下心头不适的感觉,江云染收回目光,提笔开始答题,整个考试过程足足三个时辰,期间有人想要出恭,也有贵妃带来的人专门盯着。
如此严防死守,比真正的科举还要让人紧张,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歪心思也都暗戳戳的熄了火。
三炷香燃烧殆尽,考试也走向尾声。
江云染收拾好笔墨,等着夫子前来收卷。
阅卷需得一晚时间,试卷被收走以后,所有人先是恭送贵妃娘娘离开,等宫里的人走完了,才一个个的陆续走出上清殿。
江云染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刚一出上清殿的大门,就听到宋嫣然阴阳怪气的声音。
“某些人不要高兴地太早了,别以为重考能证明什么,贵妃娘娘亲自监考,这成绩可是实打实的,明日一早夫子公布成绩,公主府的脸又要被丢尽了。”
“可不是嘛?没有作弊,凭着自己怕是又要考出个倒数第一的成绩了。”苏绾清不屑道。
“虽然是倒数第一,但我相信云染她已经尽力了。”江沁雪垂着眸,“云染是郡主,学识于她不过是点缀,不需要放在心上。”
换做上一世,江云染只觉得这普天之下,只有她姐姐对她好。
可如今这话听到她的耳朵里,却只剩下了恶意。
但她没打算在这里撕破脸,属于她江沁雪的戏份还在后头呢,她不着急,看她的这位好姐姐跟小丑一样在她面前跳来跳去,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方面我自然是不如姐姐的。”江云染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冰冷如霜。
“说起来还是要多谢姐姐同意重考一事,不然,我身上的冤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刷干净,对了,明日就要出成绩了,我祝各位还能同今日一样笑着说话。”说完,江云染头也不回的离开,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苏绾清恨恨的盯着江云染远去的背影,“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得意什么?重考怎么了?她还能考出个第一的成绩不成?”
“别理她,明日我们尽管来看笑话就是了。”宋嫣然说完,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江沁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在你以前帮过我和清清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但若是还有下一次......”
“她还敢有下次?”苏绾清拔高语调。
“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宋嫣然拦住苏绾清,对着江沁雪打量,“一条贱命,想让我和清清帮你,那就当好一条狗,下次再敢暗戳戳的使绊子,我一定饶不了你!”
宋嫣然拉着怒火冲天的苏绾清离开,只留下江沁雪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抬起手,掌心里全都是大小不一的掐痕,无一例外,这些伤痕都很深,看得出来是用了很大力气才能掐出来的。
一条贱命吗?
不,她不是。
......
江云染回到住处,秋意忐忑的在门口守着。
看到自家郡主脸上的笑意,这才敢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想来郡主应是考得不错。”
“考都已经考完了,就别再去想了。”说着,江云染走到软榻前坐下。
秋意端着一盆清水过来,动手解下江云染手上的布条,“郡主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再敷一次,便能彻底的痊愈。”
“嗯。”江云染淡淡的应声。
虎口处的伤疤已经结痂,隐隐有变黑的趋势,看来应当是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
想到考试时,男人盯着她的眼神,江云染心里就莫名烦躁。
她不相信这个世上有突如其来的好意,只不过这金疮药她用都已经用了,现在送回去未免太矫情,不如回礼划清彼此的边界感。
她的小皇叔聪明绝顶,定当明白她的意思。
“秋意,我的首饰盒里是不是有一枚翡翠扣?”
“有的。”秋意将洗完伤口的水端到一旁,小跑着去梳妆台前拿出上了锁的红木香盒,“这枚翡翠扣还是郡主小时候带在身上的,后来就不怎么喜欢了,如今怎么又想起来了?”
“不知道。”江云染打开首饰盒,从里面挑出碧绿清透的翡翠扣。
她都忘记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了?只记得有一次发烧惊厥,公主府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胆,她娘身为长公主,硬是一步一叩首的去静安寺为她祈福。
后来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她醒来以后,这翡翠扣就戴在她的身上。
小时候很是喜欢,但后来就一直放在首饰盒里落灰了,只因为南临枫不喜翡翠,所以她再也没戴过这枚翡翠扣。
如今想起来,也只是觉得这枚翡翠扣很衬她那位小皇叔。
“我待会书信一份,你连同这翡翠扣一起送到小王爷手上,就当是我对他送来金疮药的谢礼。”
“是,奴婢这就去。”秋意领命离开。
最新评论